眾人聯手將鐘富躍抬下山,送進了村里的衛生所。
說是衛生所,其實只是一間破瓦房,院子里的草都長到人小腿那么高了,平時也沒什么人在看管。
原本有一個赤腳醫生,后來去其他村看病幫忙的時候,就再也沒回來,村里人都說他應該是被狼掏了。
從那之后,衛生所就荒廢了,只是房間里還有一些藥品,偶爾能發揮作用。
村民拼了幾張桌子,把鐘富躍抬了上去,又用土方子給他接好骨頭,用兩塊木板夾住,找一塊破布把木板綁好,這就算大功告成了。
過了快半個小時,鐘富躍終于蘇醒過來,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了!”
“兒子,你怎么樣?”
鐘偉國擔憂的站在旁邊,為了照顧病人,煙袋也不敢抽了。
“我……我這是在哪?”
鐘富躍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己的爹,還有周圍的村民。
等他見到趙水生的時候,瞳孔猛然間一縮!
昏迷之前的記憶一下子涌上心頭。
“兒子,你沒事去山里做什么?”
鐘偉國看著鐘富躍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鐘富躍心里猶豫了一下。
見到眼前的場景,他大致能猜出來,從那瘋狂野豬手里救下自己的人,只能是趙水生,沒有別人!
因為當時,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山里。
但是一想到趙水生大把的獵物還沒找到,自家還沒吃到肉。
他就有些不甘心。
一轉頭,他就看到林紅梅淚眼汪汪的,還對著他擠眉弄眼。
完了,林紅梅已經舉報了。
事到如今,鐘富躍感覺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反正已經得罪了趙水生,現在舉報了,還能給他們家分點肉,自己要是不說,就什么都沒有了。
想到此處,他索性開口,聲音嘶啞。
“我……我見趙水生一大早就進山里,鬼鬼祟祟的樣子,害怕他破壞集體財產。”
“所以就跟著他的身后進山了。”
“沒想到半路上,遇見一只發瘋的野豬,我躲在樹上,被豬給拱了下來,直接昏了。”
說完之后,他看了趙水生一眼,對自己老爹說:“大隊長,趙水生藏了不少獵物,沒有分給咱們村里,這可不行啊!”
“必須要讓他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