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蔚收回腿,旋即走向明南,“在你眼里,你覺得我們一邊倒的幫著許許,絲毫不管你。可首先你也要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我們倒是也想幫著你,但我們實在害怕,萬一有一天拿了你喜歡的東西,你同樣也會捅我們一刀。”
衛書綰不愿意傷害明南,只能選擇沉默不語。
胡枚突然大聲:“跟你這種人做朋友,真的是擔驚受怕!為了一個男人就能做出這種事,你真是夠讓人惡心!燁城哥不喜歡你最好,省的你以后會耀武揚威,陰陽怪氣的擠兌許許!”
趙揚揚拉了拉她,“行了。”
胡枚不依:“拉我干嘛?錯的是她!做錯了事就要有挨罵的覺悟!她敢說她是來向許許道歉的嗎?她是遇到麻煩了,這才想起許許了。我告訴你明南,做人真誠一點,天道好輪回。”
趙揚揚趕緊把胡枚推上車。
一上車,胡枚氣的眼睛都紅了,“她憑什么啊她!當初許許經歷過什么,咱們都是親眼目睹的,她被賤男人那么踐踏不珍惜,夠可憐的了。反過來她還這么做,這是什么朋友啊!”
趙揚揚安慰她:“不喜歡那就不做朋友了,你別哭了。”
“我把這事兒跟我爸媽說了,我爸媽也說了,遠離他們這種道貌岸然的人!果然說的沒錯,世上無情之人,多數是讀書人!”胡枚哼了一聲。
此時,暴雪下的明南推走了為她撐傘的傭人。
她看向衛書綰與呂蔚,“你們真的覺得,許許跟你們真的好嗎?什么是朋友啊?利益有沖突的時候,退讓就是好朋友,不退讓就是居心叵測之人?那為什么退讓的不是她呢?”
“我認識衛燁城多久了?我跟衛燁城相處多久?憑什么她一回來就一切都是她的?我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明南從始至終,語氣都沒有半分的起伏,她依舊閑庭信步般的悠然口吻,不疾不徐。
可越是這樣,呂蔚越覺得明南陌生恐怖。
人的情緒不外露,是一件無比可怕的事情。
衛書綰道:“呂蔚,我們走吧。”
呂蔚沒有跟明南爭辯什么,“我只能告訴你,起碼我呂家與我的婆家,不會對你們明家伸出援助之手。你如果覺得你做得對,那你就我行我素。”
說完,呂蔚上了家里的車,車輪卷起一陣風雪,吹在了明南的衣擺上。
“書綰。”
就在衛書綰也想要離開時,明南叫住了她。
衛書綰回頭。
明南已經朝著她走來,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我家里的事,我知道是你堂哥做的。我能拜托你,幫我聯系一下他嗎?起碼給我個機會,救一下我的父母。”
她的父母不能坐牢。
尤其是以受賄學生的罪名,那樣的話,明家幾十年來打造的形象,便徹底坍塌了。
“既然做了,又有什么怕的呢?”
衛書綰皺著眉頭:“我真的后悔。后悔當初說漏嘴,讓你那么早就知道我堂哥的心思。你應該很早就在思考這些事了吧?”
明南唇瓣抿緊,“書綰,感情的事沒那么簡單的。只是我逾越了雷池,讓你們這樣激動,我是可以理解的。可禍不及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