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涌的暖流兜頭淹沒下來,鄭昆依舊不愿停歇,趕緊打起精神來,又是一陣「乒乒乓乓」地狂抽猛送,眨眼間幾十個回合過去了,他低吼一聲將憋屈了很久的jingyeshele進去,在rouxue里一次接著一次shele個痛快。
兩人的身上都汗涔涔、油光光的,像兩具死尸一樣地疊壓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余溫,好大一會兒,秀怡伏在男人的xiong膛上有氣無力地問道:「嗨,剛才我求你殺我,你為什么要手下留情?」
「這種時候,我怎么能當真呢?」鄭昆苦笑著說。他知道,在gaochao的時候,女人要生要死是常有的事。不過,秀怡剛才那喊聲似乎不是來至她的嘴巴,倒像是從她處于快感極限的肉體里發出來的一般。
秀怡抬起頭來,慢慢地張開了眼睛,眸子里閃爍著盈盈的淚光,「我真想死,在愉悅的頂點,和你連在一起下地獄,這種死法我一點也不害怕,這樣才幸福,才圓滿!」她認真地說道,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鄭昆心里一驚,驀地意識到roubang還楔在rouxue里,趕忙一縮屁股扯到外面來,女人卻緊緊地摟著他說:「不要離開我,抱緊我!」他只得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拼命地抱緊她,一刻也不敢松開。
「就用這個姿勢……」秀怡滿意地說,她把臉貼在男人黏糊糊的xiong口上,嘴角漾起了一絲笑意。良久,她又問道:「我們就是死也要在一起,說實話,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嗎?一點也不害怕?」
「不害怕!」鄭昆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卻發現自己已不再驚慌失措了,或許是gaochao過后的倦怠使他懶于思考,又或許是自己真的很樂意同秀怡一塊兒死去,總之,說這話的時候他沒有感到絲毫恐懼。
「太好了……」秀怡開心地叫出聲來,用手指甲在男人的rufang上劃著圓圈,「在這里留個記號,以免到了那邊認不出來……」她似笑非笑地說著,沒有任何征兆,猛地張開嘴巴貼在rufang上邊的地方咬了一口。
「哎喲!哎喲……」鄭昆痛得大叫起來,好不容易將女人的推開一看,兩排整齊的血印印在了皮肉上,「痛死我了!你這是干嘛呀?」他一邊揉著腫起來壓印一邊嚷道,卻怎么也發不起火來。
「不許揉!這是愛的記號,你得一輩子帶著它!」秀怡拉開了他的手,眼睜睜地看著血珠子從傷口上冒出來,得意地笑開了懷:「你再也逃不掉了,從小時候開始,我就夢想著和心愛的人一起在最幸福的時候死去,只是……不知道那邊是什么樣子,會不會少了人間這么多的煩惱?」
「人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哪還有煩惱?」鄭昆說道,盡管他獲得了秀怡這樣出類拔萃的女人的愛情,可他一想起妻子和女兒,還是覺得虧欠她們太多了。往后的幸福,絕不會超越現在高度了。
「光想想就覺得好美,像煙花一樣升上高空,&039;轟&039;地一聲綻放出耀眼絢爛的光芒,然后熄滅,灰燼&039;簌簌&039;地往下掉落,真讓人向往……」秀怡幽幽地說著,眸子里泛出了異樣的光亮,似乎死亡真的是如此輝煌的一件事。
「緊緊地抱在一起,像煙花一樣在極樂的時候死去?」鄭昆在腦海里描摹著女人描繪的畫面,一種奇妙的快感從心底油然而生,他一方面覺得女人可愛,一方面又覺得她像一只專門誘惑男人的惡魔鳥——她愿意用愛的翅膀將載著心愛的人飛往那無憂無慮的國度。他想起在電視中看到的人臨死之前極度扭曲的臉,不覺有些害怕起來,便提議道:「死這種事情,咱兩得好好合計合計,怎樣才沒有疼痛?」
「那還不容易,咱們到雪地里去做,一直做到沒力氣死在雪里,被人發現的時候臉色也不會走樣吶!」秀怡搖搖晃晃地直起上半身,從男人的肚皮上蹭到地面上,赤著腳步履蹣跚地朝門口走去,到了門口回頭看到男人還瞪著眼躺在床上,便笑盈盈地沖他招了招手:「來呀!一起出去。」
「你是瘋了吧?到了外面,冰天雪地的還不凍成冰凌了?」鄭昆連忙從床上跳下來,沖過去拉住了她的手,「roubang早冷得縮成了一團,rouxue口上都結了冰,連插都插不進去,還做什么愛呢?!」他問道。
秀怡掙著男人的手,執意要去打開房門,目光呆滯地說嘟囔著:「結冰了豈不更好?趁著熱的時候chajin去一直不放出來,連在一塊凍得緊緊的,發現我們的人得用鑿子將冰片剔除才分得開!」
「胡說八道!」鄭昆見她已經失去了理智,不由分說地將她摟在懷里抱起來,無論她如何踢騰雙腳也不撒手,大踏步地走到床邊將她放在床上,死死地摁住她的肩頭說:「醉成這個樣子,你該好好睡一覺了!」
「我不睡!不睡不睡不睡……」秀怡不滿地嚷道,甩著一頭亂發瘋狂地掙扎起來,「你不講信用,你說過要和我一起死的!」
鄭昆只得將她的雙手摁在兩邊,用身體的力量緊緊地壓著她,一邊柔聲地哄著她,像哄個孩子一樣,直到她漸漸地安靜下來。
秀怡眼皮都睜不開了,嘴里還在迷迷糊糊地叫:「我沒醉,我清醒得很!我高興怎樣做就怎樣做?說也別攔著我……」
「乖!別胡鬧了,睡一覺就好了!」鄭昆湊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女人「呼呼」地喘了一會兒,直到均勻的呼吸聲想起,他才松了一口氣,直起身來將她的身子推到床中央,替她蓋上被子后才關了燈不安地躺下了。
外面的「呼呼」寒風吹著窗欞,弄出一陣陣「咔噠」「咔噠」的輕響,鄭昆在黑暗里鼓著雙眼,好長時間都沒睡著。秀怡接二連三地要尋死,這些反常的行為他都能理解,想想在她身上發生的都是些什么事啊——先是夫妻感情長期不合,秀怡失去了對婚姻的信任也在情理之中。好不容易碰上個情投意合的男人,她也鼓起了足夠的勇氣來接受這一切,按理說也該好好地享受下有愛的日子了。可老天爺偏不消停,父親的突然離世對一個柔弱的女人來說該是多大的打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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