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你不要帶我買衣服嗎?”
許池從衣柜里掏出自己的羽絨服遞給他,“外面冷,多穿點?!?/p>
沈英山嫌棄地接過這件大紅色北臉,“真丑,我穿上像根糖葫蘆。”
他一說糖葫蘆,許池‘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
酸酸甜甜,冰冰涼涼……
沈英山斜眼瞅他:“饞了?”
許池點頭,摸著肚子尬笑:“是酸酸寶想吃?!?/p>
“嘖,可憐我兒沒出生就要替母背鍋?!?/p>
沈英山套上羽絨服,紅紅火火的顏色襯得那白玉無瑕的面容更加嬌俏,好似紅絲絨蛋糕上的那一坨乳白的奶油。許池看得眼熱,貼上去把人壓在墻上親。
沈英山被親得臉頰粉紅,一雙美眸水光瀲滟,看著不情不愿好似被人輕薄,可實則暗搓搓地彎著腿配合呢。
購物中心就在步行十分鐘遠的地方,主打利民便民,客戶人群為退休的大爺大媽和打發時間的中學生們。地下一層是超市和美食城,樓上三層買賣金玉、服裝、家電等等。大品牌一個沒有,小門面遍地都是。
兩人先去美食城吃飯,沈英山放下了曾經高端會所老板的架子,在吵鬧油膩的檔口前戴著墨鏡取餐,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將周圍的目光全部吸引。
一起等餐的大媽問他是不是大明星,不遠處的精神小伙們還舉著手機明拍。
沈英山甩甩頭發,像串孤高的糖葫蘆。
許池點了麻辣燙,不麻不辣,只有酸。沈英山嘗了一口就開始咳嗽,許池卻吃得頭不抬眼不睜,恨不得把湯都喝了。
沈英山本就習慣節食,下午又吃了市場的熏雞腿,肚子不餓,索性拄著下巴看他吃。
嗯,狗臉圓了不少。不是胖,是浮腫。瞅著暄騰騰的。
懷孕本就不容易,最近當了主美工作壓力還大,沈英山決定benice,不管一會兒許池給自己挑什么辣眼的丑衣服,他都要忍住,同時寬容贊美狗的審美。這才是一個好主人該做的。
雖然他心里這么想,但當對方拉自己進入一家裝修簡陋、墻上密密麻麻掛滿了衣服的皮衣店時,還是崩潰的幾秒鐘。
許池樂呵呵地和老板打招呼:“吳叔,好久不見,過來挑件外套。”
站在凳子上理貨的中年大叔扭頭看他,眼角瞇出三道皺紋:“這不是小許她侄兒嘛,歡迎歡迎?!?/p>
許池同沈英山擠眉弄眼:“我小姑的朋友,肯定給咱最低價?!?/p>
什么?沈英山怔愣。什么最低價?
許池給老板看手機里沈英山相中的那件長款皮衣,老板撓撓禿頭,轉身進入倉庫。
沈英山狐疑地瞟許池:“他這能有?這可是新款,你別是要給我買假貨?!?/p>
“什么假貨!”老板抱著幾件衣服從后門閃現,聽見懷疑,不樂意了:“我這正經地方進的貨,綿羊皮,頂好的料子和設計,不比大牌差。”
許池跟著附和,哄著沈英山脫掉羽絨服試一試。
大牌的設計和剪裁難以復刻,沈英山看上的那件四萬五的皮衣有這多處立體的褶皺設計,老板拿來這件也有,可褶皺就顯得小而軟塌,再加上綿羊皮本就柔軟,看上去質感差了很多。
沈英山拉高衣領,系緊腰帶,對著鏡子嫌棄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