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許硯,來上課的。”許硯淡淡地解釋著,還是一如既往的從容冷靜。
“老師,他是理科班的,走錯教室了吧!”
“許硯,你是不是看錯教室門牌號了?一班在樓上。”
“老師,他該不會是理科班派來的奸細,打探我們班的進度吧哈哈哈哈!”
壓抑許久的幾位男生正愁沒地方起哄,見著了許硯,忍不住要揶揄幾句。
楊海彬喝了口茶,饒有興致地問道:“哦,我聽說過你。聽你們年級主任說,你理科不錯,怎么,班級號也認不得了?”
許硯聳了聳肩,斬釘截鐵地答道:“我就在三班。”
“給我個理由?”
許硯眼皮微掀,一本正經地說道:“老師,我喜歡語文。我想在三班深造語文,讓它更上一層樓。”
他說的這些,不知道楊海彬會不會信。
但林霰,一個字都不信。
許硯最大的本事,就是能面不改色地編瞎話,然后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留在三班他能有無數個借口,總之不會是為了學好語文。
“有點意思,理科學神想留在我們文科班。既然你想,那就留下吧。”楊海彬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許硯。
他也想看看,留在文科班的理科生如何更上一層樓。
三班的班主任還是李雅梅,座位暫時沒有調換,林霰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許硯徑直走回了他原來的位置,又翻了半天的桌洞,才找出了一本嶄新如故的文言文選讀。
“你好,同桌。”
許硯望著她,瀲滟的桃花眸似是初春的雪水,清澈而透亮。
一如初見時的模樣。
“許硯,為什么?”
林霰替他把書翻到了課本那頁,將聲音壓得很低。
“不為什么,突然就想學語文了,聽說他教的有點意思。”
許硯,回來了。
她心上的寒雪正一點點消融,似有一只冬雁掠過,一圈圈的漣漪暈漾開來,是陣陣的波瀾與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