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喝得快不是因為喜歡喝,而是因為快遲到了?”
那天是她第一次去三中報道,為了敷衍林澄才會在門口緊趕慢趕地喝小米粥。
不過許硯的記性確實挺好的,這么久遠的細節都還能記得。
許硯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寶寶,你以前真是個乖學生。”
林霰沒好氣地輕哼了一聲。
“不是我太乖,是你太壞了,許硯。”
也不知是誰,每逢語文早讀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借口逃早讀,一點都不讓語文課代表省心。
最氣人的是,這個不愛早讀的“壞學生”成績卻絲毫沒落下,讓人望塵莫及。
許硯挑了挑眉,身子前傾,趁她不註意的時候,伸手捏住了她的臉頰。
“我這么壞,你喜歡嗎,乖寶寶?”
他的力道很輕,大約是怕弄疼了她。
但他卻也不松開,就這樣僵持著,等她示弱。
林霰洩了氣,終是軟了下來。
“我喜歡,喜歡還不行嗎?許硯,快松開!”
許硯的手慢慢松開,而后在她的頭上輕敲了一下:“答案又錯了。你叫我什么?”
林霰可不比許硯厚臉皮,沒確立關系的時候就敢“霰霰、霰霰”地叫著。
如今要讓她忽然改口,還有些不習慣。
過了半晌,林霰試探性地喚了一聲:“阿硯?”
許硯笑了,眸中深鐫的笑意漸漸散開,恍若生暈了的月色,清輝無際。
“霰霰,我喜歡你這樣喚我。”
只是改個稱呼而已,又不是別的什么。
若他喜歡,她以后都這樣喚他。
林霰喝了口黑咖,道:“澄江的戲份大約需要半個月,我很快就會回來。”
澄江的戲份并不多,如果進度快的話,應該還能趕上許硯的生日。
林霰想,她已經錯過了他許多次的生日,那么以后他的每個生日,她都要陪他過。
許硯替她吹了吹玉米上浮著的熱氣,眸光卻黯淡了下來:“半個月,好久的。”
“書上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半個月不見,我覺得我們隔了三輩子。”
林霰哭笑不得,詩經是這樣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