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坐下來,淡淡聽著范玲抱怨,洗著手,突然不知聽到什么一愣。
動作沒停,問道:“二叁十年?為什么是二叁十年啊,程渝也才叁十多歲,哪里就那么多年了。”
范玲自覺說錯了話,忙擺了擺手,“總之是挺多年的了,他從當上警察碰到第一起那個sharen案就是跟程渝有關的,從此就跟著了魔似的要一直查,說這是利國利民的大事,還涉及國家機密,哎喲什么機密,能有多機密……”
女孩兒聽到這里也就不再問了。
范玲這話不過也是用機密兩個字堵住她的嘴罷了。她聽得出來。
裴致遠很快出來了,笑呵呵的,對林夭夭從未有過的和藹。
女孩兒托著腮,戳著碗里的小排。
低垂著的眸透著澄澈的亮光。
云川的時候。
裴致遠找過她。
他也像今天這么笑呵呵的,說了很多場面話,以長輩的身份關心林夭夭在云川的經歷,說怕傅堅和她不好溝通,所以親自來問問,程渝跟她到底是個什么關系,說范玲也挺關心的,并沒有瞧不起她的意思。
林夭夭一開始沒戒備,說了一些該說的,畢竟裴致遠是警方里權勢最高的那個,后來林夭夭卻發現他問的問題很詭異。
——“程渝除了當地的人沒和別人接觸過嗎?”
——“他有沒有和你說這五年他呆在哪里?”
——“有沒有說他一定會去某個地方,做些什么?”
像是試探。
林夭夭模棱兩可說了幾句,因為本來她知道的也不多,裴致遠發現林夭夭也被程渝瞞的死死的之后,眼神開始變得微微復雜,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很久。
他說,“夭夭,你是個挺難得的姑娘。”
難得在哪兒?
林夭夭不懂。
只是她莫名感覺,裴致遠催她這么快結婚,是有原因的。
吃了飯之后裴致遠說有事情和傅堅商量,讓傅堅到書房去,樓底下只剩下了范玲林夭夭和保姆阿姨叁個人。
保姆阿姨洗了水果端過來,有兩盤。
正要端去二樓書房呢有人敲門,范玲馬上去招待了,是來修下水道的。
女孩兒無聊地看著電視上的節目,看了看桌上的那一盤水果,拿起來,索性親自送上去給他們。
門口。
書房是關著的。
她欲敲門。
突然里面傳來“嘩啦”一個聲音,女孩兒動作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