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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臨臨哥哥是誰（第2頁）

許卿卿梳妝完畢。她今天穿了身黃裙子，腦袋上戴著昨天在游樂場買的蝴蝶結發卡，乍看之下像顆過于飽滿的檸檬。她趁媽媽在忙時湊到沈英山身邊，伸出機器貓同款饅頭手。

五指展開，白嫩嫩的手心里是一塊水果糖。

“山山哥哥吃吧！”豁牙小妞熱情洋溢。

沒有糖紙，也不知道洗沒洗手。

沈英山閉上眼，做了片刻的心理建設，然后睜開眼，捏起糖，一個深呼吸后放入口中——

生怕多一秒就喪失勇氣。

“甜嘛？”許卿卿問。

“……甜。”沈英山答。

甜到憂傷了都。

許卿卿很高興，又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顆。一大一小沉默吃糖。

氣氛微涼，年紀稍長得那位自覺應展開閑聊，于是沒話找話：“你喜歡你哥嗎？”

“喜歡。”許卿卿點頭，“小池哥哥對我很好，長得也還算英俊，所以我喜歡他。”

“……”

沈英山換了個話題：“你媽是做什么的？”

許卿卿答：“媽媽是會計，幫人算賬的。”

沈英山挑起眉，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很厲害。”他豎了個大拇指，又問：“那你爸呢？”

這把沒等來回答。

沈英山低下頭，發現小胖妞抿著嘴，表情分外低落。

……怎么了？他茫然地眨眨眼，不明白哪里出了問題。

隨后他突然想起來：許卿卿也姓許，和她媽一樣。

只怕是一不小心戳中了傷心處。

沈英山懊惱地握緊拳頭，腦中飛快運轉，試圖想辦法補救。

倒是許卿卿先恢復了。小姑娘摳著裙子上的圖案，一字一頓道：“我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他對媽媽不好，所以被媽媽趕走了。小池哥哥還打了他，因為他先打的媽媽。”

“……”

短短一句話帶出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信息。

沈英山形容不來心里究竟是個什么滋味。他從小就生活在單純的幸福中，父母恩愛，長輩和藹，連爭吵都鮮少發生，他以為每個家庭都如此，直到長大后才發現并不是這樣。

“抱歉。”沈英山小聲說。

許卿卿摸摸他的臉，小大人似的安慰道：“沒關系的，你也不知道嘛。我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