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著,他微微垂眸:“小靈一直不肯像尋常父女人家那樣喚我,卻愿意喊我那幾位老友叔叔姨姨,莫不是從心底里便只認下了他們,而沒承認我這個父親。”
要是空在這里,少不了瞠目結舌著給鐘離頒一個獎,換作鐘靈之外的任何一個人,誰聽不出來這話里茶香四溢?
他當初肯定也想不到,自己教鐘離怎么和女兒好好相處,在合理范圍內寵孩子,轉頭老爺子就能舉一反三不學自通了茶藝。
偏偏在場的除了鐘離本人,就只剩下了鐘靈一個。
在她眼中,鐘離素來是一個富有威嚴的慈父形象,沒有親生的血緣關系,總會覺得對方顯得離自己很遠。
即使心底里承認這是父親,也難免會下意識將他過于捧高,以至于心中對鐘離,反而更多的是看神明的敬仰,而不是對父親的仰賴。
原先一直在璃月生活時,也正是因此才各種行為都小心翼翼。
近來遠離了璃月,沒有鐘離在身旁,鐘靈的一言一行全部都比之前要放得更開,只是心理上的坎還沒過去。
如今鐘離這么一說,她就急了:“不是的…鐘離、我…”
想辯解,卻又啞口無言。
真的讓鐘靈立馬喊出父親、爹爹之類的稱呼,她還真做不到。
可偏偏鐘離的話讓她焦急得很,自己心里那點彎彎繞繞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
眼看小姑娘就要急哭了,發紅的眼睛到現在不但沒消,反而又要加深顏色,鐘離悄悄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做得有點過。
今晚女兒本來就情緒不穩定,若是自己再施壓,把孩子逼得太緊了也不好。
如此想著,他又安撫了下鐘靈:“你當我的話是戲言即可。
我只是想告訴你,不必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下,偶爾對著我們這些親長撒嬌訴苦,讓長輩來解決事端也不錯。”
“小靈你出門在外無人照拂,我們都擔心得緊。
你身后永遠都有我們這些長輩,適當也該依賴我們一下。”
空:鐘靈,無人照拂?真的假的?那我算什么?工具人嗎?
遠在梅洛彼得堡的空臨睡前沒忍住打了個噴嚏,他摸了摸鼻子,難不成今天打螺絲的時候吸多了灰塵?
眼看鐘靈因著自己的話有些出神,鐘離將女兒抱起扶在一旁的凳子上坐穩,不知從哪里拿出了紙巾放到她面前。
“再哭,就要變成小花貓了。”
剛回過神來的鐘靈又是臉一燙,拿著紙巾給自己擦眼淚的時候還是覺得老父親平和的目光太過熾熱,整個人如坐針氈。
但沒一會她又出神了。
自己對待鐘離的行為確實不似尋常人家的父女…所以,她努力改改?
一想到鐘離剛剛那副似乎是有點難過的模樣,鐘靈頓時就被自己的老父親拿捏的死死地。
而作為被惦記的主角,鐘離不緊不慢端起剛倒了新茶水的茶杯送至唇邊,用茶水遮掩了略微上揚的嘴角。
嗯,今天的茶葉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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