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瞇眼,針頭刺破皮膚,液體往里推,“你們國內(nèi)有句話,千古功過,留與后人評說。我做我想做的就是了。”
女孩兒臉色越來越蒼白,看著靜脈,“是啊。不這么想的話,你夜里怕都睡不著呢。”
身后突然傳來了動靜。
納斯手顫了一下,一雙美眸轉(zhuǎn)過去,盯住了那里的程渝,程渝只覺得眼皮上的筋突突跳著,35年了,13歲逃亡的時候他覺得此生他和納斯再無關(guān)系,后來被她抓回實驗室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是要自己絕對的服從,不能反抗,可是憑什么不能反抗呢?
果然。
納斯歪頭疑惑,直到程渝徒手掰開了那塊電子鎖,走到了盛放針管的器皿面前。
她不解,一笑,“要做什么?”
從小到大,這個兒子的行蹤都掌握在她的手里面,他的情緒和想法她都沒看得起過,這還是頭一次程渝的舉動能勾起她的興致。
程渝在這里待了太久,就像自己從小到大的家一樣,像林夭夭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個小單元樓,永遠(yuǎn)會記得在那里生活的一切細(xì)節(jié),他也有。
他的記憶里有他懷念的一切,他一開始很崇拜納斯的,他小時候被抽血抽骨髓抽一切都心甘情愿,每次實驗他比納斯都緊張,唯唯諾諾地問“是不是又失敗了”,他甚至不敢喊這個美麗的女人媽媽,因為,她煩。
他乖的時候,她還會笑瞇瞇的說廢物今天好聽話。
實驗失敗的時候,納斯也不是沒有拳打腳踢,拎著耳朵大罵他的基因和他父親的基因是垃圾過。
刻骨銘心。
要徒手毀掉這些是需要勇氣的,可是他也被逼的沒有辦法了。
程渝拿了另外一個針管在手里,看著她說,“你今年試驗過再次取卵子失敗吧,我聽見你打電話的時候說了,程染死了,瞳瞳那個情況不可能生育,我是最后一個,這世上最后和你有關(guān)系的一個人。”
針管刺破血管,直接推了叁分之一進(jìn)去,納斯瞪大眼睛,瞳孔驟然緊縮。
程渝淡淡開口:“讓她到我這來,否則,我們就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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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幾章可以寫啦,靜待結(jié)局。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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