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涇洲的食用冰庫很冷,林憬這幾天操勞過度,已經有些受寒的跡象,可是他還是強撐著,用小冰鎬來敲碎冰。
“長秋官,別逞強了,我來吧。”
林惋看不下去,想要幫他。
可林憬卻護著自己的工具,就是不肯給他:
“別管我,我自己能做好。”
林憬勉強敲碎出小半碗,體溫越來越高,腦袋也越來越昏。
他感覺自己的腳步虛浮,整個人想要往后跌,林惋看見了,連忙沖上一步,抱住了他。
“長秋官,長秋官!”
林憬渾身滾燙,失去了神智。
林憬這一病,高燒不退,口齒難開,醫師給他下的藥也咽不下去。
林惋沒辦法,想了個土辦法,讓人給他打來一盆烈酒,給林憬擦身體。
林憬很久沒跟魏枳恩過,身上的很多青痕跡都已經消退,整個身都潔白如雪,觸手柔滑。
林惋雖然也是金盞奴,但他畢竟是個成年男子,在面對這樣一具身體的時候,咽喉間竟也會產生一些難言的干,喉也跟著滾動。
他反復擦拭著每一個角落,直到林憬渾身都發汗了,他都沒注意到。
“冷……冷……”
林憬退燒出汗,凍得瑟瑟發抖。
林惋第一反應是貼近林憬,像從前那樣把林憬抱住。
而林憬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林惋,又看了看——近乎不著寸,渾身冷的自己。
或許是被烈酒熏醉了,林憬的眼中多了一絲平常不會有的媚態。
林惋被他眼中的神采吸引,無法自拔,正猶豫要不要松開林憬。
但在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后,他忽然又意識到,對方好像沒有推開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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