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期間她的手一直在隱隱顫抖,可心裏某處似乎踏實了下來。
謝然熟練地上馬,坐在了她的身后,然后長臂穿過她的腰際,一把抓住了馭馬的韁繩。
隨著謝然的動作,姚媯的后背不禁抵靠在他的xiong膛,這種安心的感覺讓人無比懷念。
時光仿佛回到了前世,他們一同射獵同游的那刻。
姚媯甚為不解,謝然的身體看上去明明孱弱多病,可他卻是唯一能讓自己感到安心的人。
或許是前世他一直都在自己身邊的緣故,亦或是自己對他總覺得愧疚難安的心緒作怪,總之謝然是不一樣的。
姚媯從雜亂的思緒中回到現(xiàn)實,卻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跑出了一段距離,茉心他們被遠遠的甩在身后。
姚媯微微側頸,撞見謝然棱角分明的下頜,鼻尖能聞到一縷淺淡的梨香,她禁不住喃喃道:“你今日有些不同……”
謝然讓馬兒慢了下來,奔跑中他聽不清姚媯低喃的聲音。
“你方才說什么?”
姚媯拔高了聲音,又道:“你今日有些不同。”
謝然凝思不解,“何處不同?”
姚媯瞥見他的衣袖,腦子閃過一個念頭,緩緩道:“我從未見過你穿如此利落的服飾。”
就好像謝然并不是自己所知的那樣病弱,而是能手握利劍上場殺敵的將軍。
如他父親謝邈那般。
姚媯不知自己在亂說什么,細想之下倒像是戳中了別人的傷心事,她連忙辯解道:“我胡言的,你不用在意。”
謝然閉口無言,好像真被姚媯的話傷著了。
“謝臨淵……”姚媯神情緊張的喚了他一聲,“你生氣了?”
謝然淡道:“沒有,我只是在想與你二姐的親事。”
“……”
和未過門娘子的妹妹在一起,卻想著自己未過門的娘子,這是在提醒自己什么嗎?
姚媯覺得謝然話中有更深的意思。
誰料卻又聽到頭頂上傳來他悵然若失的聲音,“若你二姐勉強嫁于我為妻,只怕會誤了她一生。”
姚媯忽然想起自己和母親爭執(zhí)不下說的話,木然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