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dāng)另一個聲音傳來,她更加不敢相信,“姚公子做畫可不太專心啊!”男人嗤笑道。
姚媯沒料到蘇景鸞這無恥小人竟然也在裏面,可她不確定房間內(nèi)是他們?nèi)耍€是另有其他人。
姚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醉花樓內(nèi)的一個小廝忽然從她身邊經(jīng)過,遞上信封給她,悄聲道:“俏郎君,有人讓我轉(zhuǎn)交與你,他說你一看便知。”
沒等姚媯把信封打開,小廝矮著身子便走開了,生怕被人瞧見似的。
房間內(nèi)傳來嘻嘻哈哈的聲音,果然不止他們?nèi)恕?/p>
姚媯拆開信封,只見裏面裝有兩張一千兩的銀票以及一張寫著“欠債還錢”四個字的小紙條。
她回頭張望了一番,并未見到有其他人的身影。
“讓他們拿的酒呢?怎么還沒拿來。”房間內(nèi)有人大聲嚷嚷著,顯然已經(jīng)喝的不成樣子。
蘇景鸞慵懶的聲音再次傳來,“劉公子醉了,快扶他出去醒醒酒。”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醉醺醺的男子在兩名女子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正好與門外的姚媯四眼相對。
此人有些面熟,姚媯走過他身側(cè)時才猛然想起,他不就是踏青節(jié)那日被二姐迷的險些走不動路的劉家公子劉寂。
果然是人以群分,蘇景鸞身邊的狐朋狗友,跟他倒也是一路貨色。
此時的蘇景鸞斜依在羅漢榻上,半瞇著眼覷見走進(jìn)房間來的姚媯。
塌下跪坐著兩個美艷的黃衣女子,一個掐腰捶腿,一個倒酒餵水果,忙活的不亦樂乎。
姚媯懶得多看他一眼,繞過屏風(fēng),把還在提筆作畫的四弟姚衡一把拽了起來。
姚衡身邊站著一位正低頭欣賞他畫作的綠衣女子,那女子發(fā)上插著一朵做工精巧,紋路清晰的純金牡丹。
她見到無緣無故闖入還兇神惡煞的姚媯,“公子這是做什么?姚四公子可是我的客人。”
姚媯見到她的一刻,便知她就是梁吟,“來這尋歡作樂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姑娘的客人?”
姚衡還在狀況之外,眼前的男子看著眼熟,可又不曾見過,等他認(rèn)出是姚媯時,才趕忙丟下筆,喚了她一聲,“三姐,你怎么到這裏來…”
“當(dāng)然是來找你,難不成是我喜歡這種地方。”姚媯一句話就將姚衡給噎了回去,她還沒開口問話,姚衡倒質(zhì)問起她來,真是反了他了。
梁吟聽到姚衡的話,這才退后了幾步,沒在阻攔他們姐弟。
看著傻站著的姚衡,姚媯不想在這教訓(xùn)他,但語氣卻是極為嚴(yán)厲不容反駁的,“還不回去,等著人送你嗎?姚公子!”
姚衡被她嚇得頭也不敢回的快走出了房間。
“姚三小姐……”梁吟似乎有話想要解釋,但在姚媯的一個犀利眼神下只好住嘴。
姚媯一步步靠近梁吟,寒霜般冰冷的眼眸,好似淬著致命的毒,她用只有她們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威脅道:“離我弟弟遠(yuǎn)些,否則我剝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