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媯只要四弟離醉花樓遠遠的,離梁吟遠遠的,其它的她并不在意。
“既是我四弟他白紙黑字的借了蘇公子的錢,所謂sharen償命,欠債還錢,要他做什么也都是應當的?!?/p>
姚媯一副明白事理的樣子,“明日我就稟告父親,讓姚衡收拾行李,去蘇府為奴為仆,自己還清這筆債。”她雖然心疼姚衡,可他犯錯在前,不吃些苦頭長長教訓也是不行的。
“你忍心看他被尚書大人趕出家門,成為我府中的下人?”蘇景鸞不知姚媯話中真假,只是覺得出乎意料。
姚媯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為難,“一千兩紋銀!我又如何拿的出。”她分明揣著兩千兩,卻眼都不眨的說沒錢。
蘇景鸞對姚媯貌似誠懇的話一時語塞,他本就知道她是拿不出的,但只要她肯求自己,一切也就好說,哪知道她竟狠心讓自己的弟弟賣身還債。
果然不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
可姚府的下人分明說,姚媯是跟著姚尚書的側室馮櫻長大的,她在府裏與二姐姚嬋不合,但與馮櫻的兒子姚衡卻是姐弟情深。
難道說他們的姐弟情深竟比不過區區一千兩銀子?
蘇景鸞對姚媯不按常理的出牌,完全沒有了應對,但他也沒蠢到會讓一個尚書的兒子到自己府上為奴。
此事如果鬧大了,自己私下經營錢引鋪的事,豈不是也會被人知曉。
蘇景鸞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他看出姚媯不滿的是姚衡來這種地方,那么他就偏要讓她看著姚衡日日進出醉花樓。
“姚公子是尚書大人的兒子,為奴豈不是受委屈,我就看在姚三小姐的份上,讓他繼續在這醉花樓為我作畫,算作抵賬。”
姚媯放在膝上的手不易察覺的蜷縮,蘇景鸞這該死的家伙竟還要讓四弟來醉花樓。
她本不想承那送信人的情,可為了不讓姚衡再在醉花樓出現,也不得不用銀子搞定了。
姚媯無計可施的從身上取出銀票,啪的一下擺在自己坐的那張檀木桌上,“這裏不多不少正好一千兩,借據給我?!?/p>
蘇景鸞瞪大雙眼:“……”
她居然帶著錢,還是一千兩。
這女人還真是謊話連篇。
看來姚衡早就把自己欠錢的事告訴了姚媯,所以他們姐弟是在自己面前做戲。
“怎么了,不敢拿。”姚媯故意激他,“蘇大公子還會怕有詐?”
蘇景鸞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眼前坐在桌上的女子,她冷情善變,叫人分不清真假,如毒蛇一般危險,卻對他又有著致命般的吸引。
這種感覺竟瘋狂到讓他無法抵抗。
蘇景鸞將雙手撐在桌上,把姚媯圈在自己的身前,他的呼吸噴吐在姚媯的耳邊,“我發覺自己越來越中意你了……”
男人對一切事物都有征服欲,尤其是女人。
姚媯似乎已經徹底激起了蘇景鸞的這種欲望,他像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用眼神將姚媯慢慢吞噬。
這一刻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仿佛都開始沸騰。
姚媯抓起銀票按在他的臉上,然后順勢站起身來推開他,再一把扯過他手裏的借據,冷冷警告道:“少打我弟弟的主意,你想玩什么我都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