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做完這一切,眼里突然透出一絲發狠的光,推開了死死抱著他的二叔和二嬸,瘋一樣的竄下樓去了。
林夭夭是個路癡。
她憑借著僅剩的記憶想起了之前程渝在潘陽的那個小區,她直接打車去的,出租車開了30多分鐘后抵達了那個小區。
小姑娘形象完全沒有了,像個從災區跑出來的瘋子,下車要往里走突然看到了黃色的警戒線。
拉的很嚴的警戒線,警察在維持秩序。
“哎你不能進,你是住戶嗎?”警察問道。
小姑娘點頭,“我是,不信你問那個保安。”
看門的保安見過她的,猶豫著點了一下頭。
警戒線拉起。
格子裙的少女一下子鉆進去,往樓上跑。
越到12層人越多,小姑娘臉色泛白,撥開人群跑進去,卻是看到地上一灘的血,正和警察爭執的那個人竟然是這房子的房東。
房東說他今天只是照常來收房租看到了一屋子的血,而里面原本住著幾個人都不見了。
“不見了什么意思?”少女突然抬起頭,沙啞問道。
房東壓根不認識她,問道:“你認識里面的人啊?”
“……”小姑娘一個字都不敢多說,沙啞問道,“里邊兒人怎么樣了?”
“不見了。”警察轉過身來對著她,說,“房東說這邊住著一個單身男人帶著一個小孩和一個住家阿姨,還經常有客人過來,請問你和他們什么關系嗎?”
“……他們犯了什么事兒嗎你要找他們?”
“目前看是沒什么,”警方也有點疑惑,說,“我們本來以為有命案可是找不到尸體,就是幾個人失蹤了,而且除了住家阿姨之外另外兩個人在這邊壓根沒有身份,哦那個小孩的身份證是半個多月前辦的,別的一點信息都沒有。小姑娘你能提供點什么線索嗎?”
“一點信息都沒有?”林夭夭的臉色僵了,半晌神色恍惚地問了這么一句。
“對。現在都是聯網大數據,至少我們國家境內現在沒有這個人的基本信息。”警察說道。
沒有程渝的基本信息。
程渝這個人,不存在。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叫程渝,也許林夭夭所知道的也都是假的。
小姑娘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正值中午,最暴曬的時候,即便再愛看熱鬧的人們也都散去了,林夭夭知道此刻自己該打車回家,或許該去問問陳詩雨自己該怎么辦,或者回老家找叔叔和姑姑他們給自己做主……以前聽人說父母是擋在自己和死神前面的那堵墻,她沒什么感覺,現在她突然覺得,父母不在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存在,要去哪兒,為了什么繼續活下去。
爸,媽,帶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