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突然掄起巴掌,就往自己臉上扇,用了全力。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
“凝凝,你說的對,我不值得原諒,我就是自作自受,對不起!”
他紅著眼睛,深深看了我一眼,轉身一瘸一拐,就想拉著楚素素和瞿凌走。
楚素素和瞿凌卻不愿意,“謝允文你就是個孬種,葉凝不過說了幾句話,你就慫了!”
“我們不走,我們憑什么要走!”
“就是葉凝屏蔽了信號,害得我們沒能補填志愿,我要去告她!被錄取了又怎么樣,到時候被抓了,她一樣別想去上大學!”楚素素赤紅著眼睛,怨恨的盯著我。
我嗤笑一聲,“說我屏蔽信號,有證據嗎?”
“倒是我,反而有你們的證據呢。”我拿出錄音筆打開,楚素素攛掇謝允文刪除我志的話清晰的錄了下來。
“以為我那天說要報警是嚇唬你們?怎么樣,要我把證據交給警察嗎?”
兩人根本沒料到還有這樣的東西,當即臉色大變。
“你們如果再糾纏凝凝,我也會去警局當證人!”卻是謝允文,盯著兩人威脅。
楚素素和瞿凌終于怕了,再不敢糾纏,灰溜溜的離開。
“凝凝,如果、如果我明年考去你的學校,我們還能做朋友嗎?”離開前,謝允文忐忑又期待的問我。
我看著他的模樣,說一點不難過,那肯定是假的。
但有些事情,是無法回頭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當著他的面關上了家門。
透過最后一線門縫,我看到了謝允文臉上的絕望。
九月開學,我踏上了新的人生旅程,并盡情享受著夢想中的大學生活。
轉眼一年過去。
又到高考時節(jié)。
班群爆發(fā)式的活躍起來,我點進去查看,才知道謝允文終究還是受了那件事的影響。
他和楚素素、瞿凌三人復讀期間都狀態(tài)很差,模考成績一次比一次低。
高考更是發(fā)揮失常,別說一年前可以上的重本了,連普通本科都夠不到。
只能去上民辦或者專科。
說三人在街上相互打成了狗。
又隨意掃了兩眼,我關掉手機,繼續(xù)忙碌我的暑假社會實踐。
他們如何,當個樂子看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