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燈火通明,暖意融融。
蘇曼卿正舒舒服服地窩在昂貴的真皮沙發里,身上裹著綿軟的羊絨毛毯,手里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
見沈聽晚狼狽地走進來,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地笑:“聽晚姐,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呀?小叔沒去接你嗎?”
沈聽晚沒理她,脫下了已經磨壞的小皮鞋,對著鏡子檢查臉上的傷勢。
蘇曼卿不依不饒,拿著牛奶踱到她身邊,“這是小叔親手為我熱的牛奶,你要不要喝一口?”
沈聽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了,我嫌臟,你自己喝吧。”
蘇曼卿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變得怨毒,握著杯子的指節發白,似乎下一秒就要將滾燙的牛奶潑到沈聽晚臉上。
就在這時,陸沉嶼從廚房走了出來。
他額角貼著一小塊創可貼,嘴角也破了,顯然是在酒吧為蘇曼卿出頭跟別人打架了。
饒是這一顆心早就在一次次傷害中變得麻木,但是親眼看見他為了別的女人拼命,沈聽晚還是覺得有些疼。
就好像有一根針,在心口一點點扎著。
而蘇曼卿馬上換了一副表情,仰起小臉,嬌軟又天真地說:
“小叔,我看聽晚姐不太舒服的樣子,就想讓她喝杯牛奶,可是她不理我。我是不是又做錯什么了?”
陸沉嶼揉了揉她的頭發,寵溺道:“你什么都沒有做錯,是她脾氣不好。乖,你今天都嚇壞了,喝完牛奶早點休息。”
沈聽晚只覺得想吐,她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懶得再給。
徑直轉身,走向浴室,只想用熱水沖刷掉這一身的疲憊。
陸沉嶼看著她淡然的背影,眉頭不由蹙緊。
半小時后,沈聽晚洗了澡出來,他竟等在門外,主動拿起毛巾給她擦頭發。
溫熱的呼吸帶著他身上慣有的冷冽木質香,噴灑在她的耳廓,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
“來我房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