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發(fā)出呻吟,地面無聲皸裂,整個蕭府庭院都為之搖晃。
他身后,隱隱浮現(xiàn)一片幽邃無垠的星空幻象,似乎一念可碾碎大日。
煉神一重之威,撼天動地。
“然后呢?”
楊承面不改色
“楊承。”
徐飛白的聲音震得無數(shù)人耳膜劇痛,頭暈?zāi)垦#昂煤煤茫阋讶桥撬藿珈`天古族,之前又惹怒房宿界秦氏古族。如今連我尾宿界云合宗,也要一并開罪?”
蕭靖禾與蕭靖明面無血色,在那實質(zhì)般的神威壓迫下苦苦支撐,心中掀起無邊的恐慌。
完了。
殿下再強,難道能同時對抗三個巨無霸般的古族宗門?
蕭靖川卻始終神色淡淡。
“還有,不怕實話告訴你。”
徐飛白盯著楊承,目中透出冷意,“秦氏古族的秦曉長老,如今就坐鎮(zhèn)奉天城皇宮,此地風云驟起,他那等人物豈能無知無覺?你如此羞辱秦家嫡脈子弟,到時那位秦曉長老的怒火,你楊承又能拿什么來迎接?”
說罷,他已如貓戲老鼠般觀察著楊承,不想放過對方臉上可能出現(xiàn)的任何一絲恐懼。
四周眾人驚駭欲絕。
秦曉。
此人只有—百三十年,便已踏足煉神二重之境。
且麾下掌控著龐大資源,其勢力觸角延伸向多個大界,是真正的霸主巨擘。
楊承再強,又如何能擋這等古族巨頭的傾天之怒?
有人眼露兔死狐悲的憂慮,悄悄挪動腳步,試圖離風暴中心更遠。
有人則眼神閃爍,潛藏著壓抑不住的幸災(zāi)樂禍與殘忍期待,巴不得看見這個過于耀眼的身影,在古族怒火下化作齏粉。
更有不少人已擺出十足的隔岸觀火姿態(tài),甚至心中盤算著,待會兒如何第一時間交好秦曉。
楊承端坐于主位之上,喝著新婚夫婦為他敬的茶。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