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來給你解開好不好?”
溫熱的氣息吐在我的耳垂上,我卻覺得一股寒氣猝不及防地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誰?你是鄭靜?”
身后的人沒回答我,隨后,我的后腦勺猛地襲來一陣尖銳劇烈的鈍痛。
砰!
我眼里炸開刺目的白光,隨即是一片黑暗。
我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是誰下的手,就直接暈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艱難地地掀開眼皮,模糊的視線逐漸聚焦。
首先看到的是粗糙的、帶著新鮮水泥印子的磚墻,距離我的臉只有不到一尺。磚墻散發著濃烈的土腥和潮濕氣味。
我的身體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和僵硬禁錮著,除了頭頸還能極其艱難地轉動一點點,四肢和軀干完全動彈不得。
我驚恐地轉動眼珠向下看。
胸口以下,已經全部被灰黑色尚未完全凝固的水泥覆蓋!
“呃…嗬…
”
我試圖掙扎,喉嚨里卻只能發出破風箱般的嗬嗬聲。
水泥沉重的壓力讓我的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我感覺整個肺部都火燒火燎。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面前。
我艱難地抬起劇痛的頭。
碎花裙。
又是那條沾著該死的碎花裙裙角。
視線順著裙角向上移動,最后,我定格在那張臉上。
鄭靜的臉。
“呦,醒了,現在該算咱們的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