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后,樓下的大門再次打開。
李泉出去時,她站起來揉了揉自己發麻的腿,對李泉說了句什么,后者點了點頭再次進了屋。
沒多會兒,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少爺。”
李泉站在男人身后說,“安小姐讓我給您帶一句話,她說您只要當面回答她這句話,她就再也不來打擾您了。”
陸西宴看向樓下那抹重新坐在門口的身影,“什么話?”
李泉看著他挺拔的背影,輕聲道,“她問,她還能跟您重新在一起嗎?”
話落,陸西宴眸色猛然一顫,掌心不自覺地攥緊。
胸腔某處像是被鞭子狠狠抽打一下,疼得發緊。
身后的大門打開,光亮從門口灑出來。
安寧連忙站起來,轉身看向緩緩打開的門。
李泉站在門口,“安小姐,進去吧。”
吹了兩個小時的晚風,安寧此刻頭重腳輕,卻看見打開的大門后彎起了嘴角。
陸西宴終于肯見她了。
一樓偌大的客廳里重新亮起了燈,一身居家服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余光看向從門口走進的人,低聲開口讓李泉先去休息。
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二人。
安寧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泰然自若,一副清冷到不可一世的樣子。
他面容輪廓深邃完美,漆黑的碎發淺淺擋住了一雙濃眉,一雙清冷的眼無悲無喜,沒什么波瀾。
他這幅樣子看她,讓安寧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好像從他眼里,再也看不見當初那份溫柔。
“陸西宴”
她向前幾步,站在距離男人兩步之遠的地方,掐了掐掌心,“我們可以聊聊嗎?”
“安小姐什么意思?”
男人懶洋洋地掀起眼眸,睨著她有些泛紅的臉頰,“大晚上過來,問些癡人說夢的問題。”
安寧發著高燒,身上滾燙,呼吸也有些用力。
看向他的雙眼因為高燒霧蒙蒙的一片。
“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聊聊,我們不說氣話,心平氣和地聊聊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