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我只能拼命的懇求江尚澤去調查一下這件事,可他聽不到我的聲音。
他在我家門口癱坐了一整天。
終于,他鼓起勇氣打開了那扇門。
花園里的花草太長時間沒人打理,幾乎全部落敗。
門梁和窗戶上都落滿了灰,他皺著眉咳嗽兩聲,伸向臥室房門的手又突然停在了半空。
那是我遇害的第一案發現場。
半晌,江尚澤深深吐了口氣,推開了那扇門。
凌亂的臥室里,花瓶碎了一地,陳舊的血跡出奇的刺眼。
他幾乎可以想象,我是怎樣被毆打,怎樣尖叫著求救,怎樣絕望地等待死亡。
江尚澤的眼底泛起淚光,順著他蒼白的臉頰翻滾下來,肩膀微微顫抖。
終于,他再也忍受不住,雙腿無力的跪倒在地,幾近崩潰。
江尚澤在房間里不眠不休的呆了三天三夜,幾乎把眼淚全部流干。
蘇婉婉來鬧過幾次,大概是網上的罵聲愈演愈烈,她實在受不了。
可江尚澤沒有再心軟,他只是呆愣的,坐在我死去的地方。
三天后,江尚澤終于走出了這間破敗的出租屋。
他滿臉憔悴,整個人好像瘦了十幾斤,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沒有把鑰匙還給房東,而是當場扔了一張黑卡給她,說要把房子買下來。
房東愣了愣,又問:“你到底是這姑娘什么人啊?”
江尚澤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是我的丈夫,但沒有一個丈夫會在自己的妻子死后三個月還完全不知情。
他羞于對一個陌生人說出實情。
之后,江尚澤給自己的助理打了電話,聲音冷漠:
“去查一下,當初殺了紀凝伊那個人,有沒有受蘇婉婉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