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遺照落在地上,玻璃碴子碎了一地,濺起的碎玻璃刺破了我的腳踝。
殷紅血液順著腳腕往下流,我感受不到疼痛,只是狠狠甩開顧炎的手,拖著懷孕笨重的身體,跪在地上去撿爸爸的遺照。
碎玻璃刺在指尖,血跡在爸爸的遺照上滴落。
顧炎居高臨下看著我,眼神冰冷的仿佛要將我吞沒。
“何月,你別太惡毒了,霜霜才生完孩子,她身邊沒人照顧,住在外面我不放心。”
他眼風(fēng)掃過我,嘴角揚(yáng)起一抹厭惡。
“我今天一定要把霜霜留在這里,你最好善良點(diǎn)!”
說完,他當(dāng)著我的面,毫無顧忌的將白霜霜打橫抱起來,直奔我二樓的主臥。
就連他請來的兩個(gè)金牌月嫂,也都對我這個(gè)女主人嗤之以鼻,抱著嬰兒也跟著上了二樓,徑直帶孩子住進(jìn)了我家的豪華客房。
我心如死灰,沖上二樓。
“顧炎,白霜霜她根本不是你的親表妹,那孩子是你的,對不對?”
白霜霜立刻大哭,“嫂子,你怎么能誣陷我呢?”
下一秒,顧炎就沖到我面前,他抬手,一把掐住我的喉嚨。
那是一雙極陌生可怕的眸子,面對我的質(zhì)問,甚至沒有一絲絲的心虛。
“何月,你別胡說八道,我看你真應(yīng)該去看看腦子了,簡直無理取鬧!”
他瞪著我,不等我開口,一把將我推開。
我站不穩(wěn),一個(gè)踉蹌差點(diǎn)倒在地上,還是家中的保姆李阿姨看不過眼,抬手扶住了我。
“霜霜才生完孩子,需要陪護(hù),今晚你別打擾我們!”
顧炎重重甩上了門,一門之隔,我清晰地聽到顧炎狠狠親吻白霜霜的聲音,還夾雜著他的安慰聲。
“霜霜,你別理何月,她就是個(gè)瘋婆子。”
我是瘋婆子?
我捏緊手指,心中的那份疼痛,逐漸變成了犀利的恨意。
好,那就讓我這個(gè)瘋婆子,撕開你們這對狗男女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