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確實很美,大片的紅玫瑰開得如火如荼。
攝影師指導(dǎo)我們擺著姿勢,他站在我身邊,手臂輕輕環(huán)著我的腰,動作溫柔得不像他。陽光透過枝葉灑下來,落在我們身上,照片里的我們看起來竟有幾分歲月靜好的錯覺。
“傅先生,蘇小姐,靠近一點,笑一笑。”攝影師喊道。
傅云川轉(zhuǎn)過頭,金瞳里盛著細(xì)碎的陽光,嘴角努力揚起一個溫柔的弧度。我看著他,卻怎么也笑不出來,只能微微扯了扯嘴角。
拍到最后一組照片時,我突然覺得頭暈得厲害,眼前陣陣發(fā)黑,耳邊的聲音也變得模糊。
傅云川察覺到我的不對勁,一把將我抱進懷里,聲音里滿是慌亂:
“小滿!小滿你怎么了?”
我靠在他懷里,渾身發(fā)軟,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聽到他焦急地吩咐司機:
“快!開車!回家!”
回到家,大師已經(jīng)在等著了。他給我把了脈,又看了看我的氣色,搖了搖頭,對著傅云川嘆道:
“傅先生,蘇小姐氣神已盡,怕是怕是撐不了多久了。你還是放下執(zhí)念,讓她好好離去吧。”
“不可能!”
“你不是說能救她嗎?你騙我!”
“逆天改命,本就違背天道,”大師無奈地說,“能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奇跡了。”
傅云川怒吼一聲,揮手打翻了桌上的茶杯,“滾!你們都給我滾!”
大師嘆了口氣,搖著頭離開了。
傅云川抱著我,身體抖得厲害。
他回想起父母形神俱滅那天,時隔多年,他又體會了這種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