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很新奇,“挺有意思,你這躺在家里做生意啊,只不過,做的是賠本的生意,都像你這樣,家底敗光。”
他邊說還邊覺得好笑。
簡知盯著他看了一瞬。
“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會阻止你,你想賣掉就賣掉。”
簡知卻道,“可惜。”
“可惜就不賣了唄,舍不得還賣什么?”
簡知搖搖頭,“我不是說這個可惜,我是說,我穿過的衣服,戴過的首飾,用過的包包,出二手都能回來一點錢,怎么用過的男人出掉換不來錢呢!太不劃算了!”
溫廷彥:……
“你什么意思?”
簡知笑了笑,不說話了。
“你要把我出掉?”他走過來,捏住了她的臉,“出二手出上癮了?”
“可惜,沒有人出價啊!”簡知嘆道,“出給你的程程,她又不會給我錢。”
溫廷彥呵呵一笑,手下用力,她的臉頰就紅了一大塊,“你現在胡言亂語有一套!”
簡知臉上吃痛,他這下手還有點重,真的捏疼她了,配合他的臉色,他似乎不愛聽這話,是真生氣。
也對,程程是他的心肝兒,這回她剛把他送給駱雨程的東西全部追了回來,駱雨程損失何止千萬,他心里這會兒正憋著氣吧?
“少胡思亂想,我和程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說過,你永遠是溫太太。”他似乎沒興趣和她再說話,進浴室洗澡去了。
簡知更沒有時間和他磨嘰,只有四天了,這四天要辦的事情還很多。
但是,她現在手里錢是足夠的,就不怕。
她苦笑,不管怎么說,跟溫廷彥結婚這五年,他在錢上面足夠大方。
她的閑魚又開始有消息,是有人問她一件限定款冬季風衣。
說起來,這是唯一一件溫廷彥親自給她買的衣服。
那年春節,溫廷彥的父親回來過年。
本來每年過年,溫廷彥從來不回溫家祖宅,用他的話來說:都是些不相干的親戚,有什么可回去的。
但是,他父親回來,不得不去。
簡知甚至覺得,他根本不是他父親逼著去的,他就是自己回去的,意思就是要在所有親戚面前,尤其是他父親面前裝x,是為了彰顯他沒有家族庇佑一樣風生水起。
為了裝這個x,他親自打點的過年行頭,她的就是這件大衣——貴得離譜的大衣。
她沒想過能在閑魚賣掉,哪怕她標了一個低到離譜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