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他眼神有些猶豫,“我以為你在說反話。”
“當然是認真的。”她笑容放大了些,“你看我的眼神,是不是笑的?”
溫廷彥看了好一會兒,確定了,點點頭,“我帶你一段,到外面再打車吧。”
簡知看了一眼從辦公樓里出來的蔫頭蔫腦的她爸和簡舟,點點頭,也好,暫時不想聽這倆男人的咆哮。
果然,簡知剛上車,她爸就開始吼起來了。
不知道是誰,應該是動了手,她爸慘叫一聲。
溫廷彥看了眼她,“要他們不要動手?”
簡知木然坐著,搖搖頭。
如果這也算動手的話,那她小時候目睹的是什么?
她爸喝醉了輸了錢,酒瓶子砸,拳打腳踢,這些算什么?
那時候小小的她,也曾想過要去保護媽媽,結果,媽媽反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罵她都是因為她才會挨打。
溫廷彥的手機響,是剛剛他帶來那些手下打來的。
他用的藍牙接的,整個車里都是他手下的聲音:溫總,已經辦妥了,現在就去公證處。
“好,辦好后把公證書帶我就行。”溫廷彥掛了電話,“辦好了,后續不會有問題了,你和奶奶不用害怕了。”
“謝謝。”簡知下意識禮貌而又疏離地說。
他微微彎了彎唇角,“跟我還說謝謝?這么客氣?”
簡知點點頭,“要的。”
“對了,你爸的賭債,聽你的,你說還,我就幫他了了。”他語氣輕松,好像在隨意打發誰一筆零花錢一樣。
“不用了。”她搖頭。
“真的不用?”如果不還,結果可能不太好。
“嗯。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他已經成年幾十年了,二十年前就是這副德性,二十年后還沒改,也沒有什么幫的必要了,他的人生,他自己負責吧。”
“好。”
“我就在這下車吧,我打個車回家,你放我下來。”
“要不,我們一起和程程去養老院?”他忽道。
簡知笑著搖頭,“不了,我腿腳不好,不耽誤你們做慈善。”
至于駱雨程的志愿者,她想,溫廷彥總有一天會知道真相,她倒是有點期待他知道真相后的反應。
當然,不是現在。
萬一現在他就知道了,攔著她不讓她走就麻煩了。
在她出去之前,她可不希望有任何不穩定因素出現。
只有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