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孩子,我想到了動動。
一想到他將動動當(dāng)成野獸訓(xùn)練,讓他恨我、討厭我,甚至不顧他還只是個三歲的孩子。
早已被我壓下的恨意霎時間翻滾起來,“孩子,你敢跟我提孩子!”
“我現(xiàn)在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裴思航張了張嘴,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我閉上眼,深呼吸。
“如果你再不滾。”
“我保證。”
“……會讓你終身難忘。”
他大抵是被壓迫狠了。
這些日子以來受過的苦全部涌上心頭。
裴思航站起身,就朝我怒吼:“我是孩子的爸爸,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你配當(dāng)媽嗎?!”
我剛想回嘴。
身后響起另一道清脆的聲音。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才是孩子的爸爸。”
轉(zhuǎn)頭望去,是江祈恩。
他挺拔的身姿背著光,竟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暖。
他摟上我的肩,替我披上外套,語氣親昵:“你身子還沒恢復(fù)好,小心著涼。”
順手接過我懷里的孩子,輕輕晃著。
我的心軟成了一片。
而裴思航看見江祈恩,下意識退后了好幾步,明顯非常害怕。
可他仍想再掙扎,又喚了我一聲老婆。
我連余光都沒留給他,徑直走向了大院內(nèi),院子里可養(yǎng)了不少兇猛的野獸,就憑裴思航的馴獸水平,壓根別想踏進(jìn)來一步。
裴思航見狀,想趁機溜進(jìn)來。
剛到門口,就被一只龐大的黑色加納利犬嚇到不敢靠近一步。
他自然知道它的殺傷力,可是被稱為“殺人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