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亮的巴掌聲沖淡了他心里升上來的那一絲不安。
“溫時宜,我不會再被你這些拙劣的小把戲騙住。”
顧景深冷著臉吩咐趕來的屬下。
“這女人不老實,就把她吊在舷窗下的碎冰層,凍一凍腦子里的水。”
我被捆住雙腳丟進臥房下的冰海里。
破冰船剛碎掉的冰塊在我身周快速凝結成一塊,下體涌出的血塊被冰封住。
在我頭頂上,就是顧景深和孟甜的臥房舷窗。
我恍然想起,好像很久都沒有感受到胎動了。
巨大的恐懼讓我不顧一切嘶喊求饒,想要挽救腹中失去生命體征的孩子。
嗓子出血,聲帶撕裂,直到發不出聲音。
沒有任何人回應我,只有頭頂臥房窗里愈加激烈的身體撞擊聲。
意識和身體一起被囚禁在深暗的冰海。
昏昏沉沉之中,似乎有人把我撈了上來,有什么東西從體內快速流失。
我只來得及在意識清醒那一刻,打碎手邊僅剩的那瓶羅曼尼康帝。
瓶底有那人研發的信號發射器,我臨行前他的囑托在耳畔再度響起。
“我一直不看好顧景深這個人。時宜,有任何需要,按下這個信號發射器,讓我第一時間找到你。”
用最后殘存的一絲力氣按下發射器,意識便重新歸于黑暗。
不知又過了多久,我被巴掌打醒。
觸目便是顧景深被放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