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聽著也不怎么解恨啊?”
霍星淵說,那天他把那兩個人倒吊在破冰船前鑿冰了。
“不行,等出院了我要自己動手!卸了他們手和腳!”
霍星淵笑得眼睛彎彎,還像少年時代那么干凈無害。
“行,時宜說什么做什么我都支持,但首先要把身體養好。”
三個月里,世界頂尖的婦科外傷皮膚乃至整形專家都被請來做會診,我的身體恢復很快,連撕裂皮肉的傷痕也被完美修復。
只是時不時會想起未曾謀面的女兒。
她下葬那天,我坐著輪椅,由霍星淵推著去了。
墓地做成公主城堡的形狀,周圍種滿了鮮花。
女孩子都會喜歡的吧。
我在墳前祈愿:如果愿意,你還可以選我做媽媽,我一定會傾盡所有來愛你。
葬禮結束后,霍星淵去開車,秘書來推我。
他在我耳畔輕聲提醒,“溫小姐好好養病,別想卸人手腳那些事了。”
我出院后,正式接管和整頓考察站,那些行為不端的隊員全部受到懲罰。
僅一周時間,考察站便恢復高效運轉。
一個月后,我因在千年冰洞里發現微生物樣本在聯合國學術峰會接受嘉獎。
會議結束后,才發現手機新聞里鋪天蓋地都是顧景深和孟甜被執行死刑的新聞。
我這才明白,那天秘書為什么不讓我惦記卸人手腳的事了。
新聞里這兩個死刑犯沒有手腳。
那一天陽光正好,暖風微醺。
霍星淵從車里走出來,笑著迎接我。
依稀還是十年前的少年模樣。
“時宜,快來!”
他還是不愿意喊我姐姐。
不喊就不喊吧。
也許我們會改變姐弟關系,換一種更親近的關系一輩子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