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謝雨晴的雙手戴著手銬,滿身倦意難掩。
我到場時,十幾個警察將她圍住。
我正好奇為什么這么大陣仗,我姐踮起腳對我說:
“她差一點殺人了。”
我稍微一愣,聽見謝雨晴回答審訊人員的話。
“對,我失手弄殘了許霆鋒,我承認。”
“家里的錄像我已經交給你們了,事情發生的經過我不想贅述。”
“是許霆鋒恐嚇我在先,他要害死簡安陽,我作為他的妻子,憑什么不能正當防衛?”
審訊員清了清嗓,“那不叫正當防衛。”
謝雨晴懶得再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坐在那里一言不發。
審訊室外,我姐拿出照片來給我看,“她剃了許霆鋒的頭發,用高爾夫球桿把他的腿打殘,現在許霆鋒幾乎已經廢了。”
畫面里,許霆鋒原本英俊的面龐變得慘不忍睹,到處彌漫著血腥。
我不禁皺眉,“孩子呢?”
我姐聳聳肩膀,惋惜道:
“謝雨晴說死不肯養,以后送到福利院了,希望有個好人家能收養他吧。”
開庭的當天,我作為自己的辯護律師坐在法庭上。
10
這個場景真的好熟悉。
我回國當天,第一次站在法庭上便看到她抱著孩子出現在我的眼前。
震驚、絕望、麻木……
如此荒唐的事情居然發生在我的身上。
如今,謝雨晴以犯人的身份坐在我的對面。
就像當初那般,我向法官提出離婚:“我申請與謝雨晴女士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