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轉身,目光掃過被按在地上的沈硯,掃過赤足站在血泊里的我,最后落在傅云升臉上。
那目光像一把生了銹的刀,一點點剜開傅云升的體面與驕傲。
“傅云升。”
老人聲音沙啞,“我讓你護她一生,你就是這樣護的?”
傅云升喉結滾了滾,勉強扯出笑:“爺爺,您聽我說……阮梨她……”
“她什么?”
傅老爺子一拐杖敲在地上,火星四濺,“她是我傅家明媒正娶的孫媳婦,是我傅家氣運的守燈人,你為了個不知廉恥的東西,把她逼到這份上。”
他每說一句,便向前一步。
傅云升被逼得步步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鐵門,退無可退。
“爺爺,您別被那套神神叨叨的謊話騙了,什么氣運、什么守燈,都是她編出來。”
“啪!”
拐杖橫掃,重重抽在傅云升小腿。他痛得單膝跪地,額頭瞬間冒出冷汗。
“謊話?”
傅老爺子冷笑,從懷里掏出那枚斷成兩截的玉墜,砸在傅云升面前,“那你告訴我,為什么玉墜一離她身,傅氏的股價就一瀉千里?為什么祠堂銅鈴無風自墜?為什么傅家匾額金漆剝落?”
【8】
玉墜碎裂的聲響像一記耳光,打得傅云升臉色慘白。
“你以為我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