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本無法接觸到核心權利層。
假使他是鮮卑人的話,現在他最起碼也應該任職百夫長,而非現在的騎兵什長。
還被一個普通的鮮卑大頭兵指著鼻子威脅。
阿骨打木訥的臉上浮現一抹譏笑:“難道我回去了,我的家人就沒事了?”
“我記得部族里有一條規矩,若遇戰,主將、貴族死,而戰兵、輔兵逃或潰敗,未能搶回主將尸體,為主將雪恥,一律按照逃兵算吧?”
“你們作為鮮卑一族的戰兵逃回去了自然問題不大,可我,還有他們,我們只是依附于鮮卑一族的賤民,跟你們一起逃回去焉有命再活下去?”阿骨打手指從每一個非鮮卑族的俘兵身上指過。
聲音不大,卻字字珠璣。
他們的命運早已經注定!
逃回去是個死,留下來,作為奴隸尚且還有活路,并且還有重新恢復自由身的機會。
就如段狗兒所想,給誰當狗不是當?
能活下去,能憑借戰功贖回自己的身份,甚至提升地位,阿骨打反倒認為在這里更有機會!
對于王淵他們這支漢人殘兵的身份,阿骨打有一定的認知。
漢人乞活軍!
遍布在北地一支支反抗胡人統治的乞活軍。
“好好好,阿骨打,看樣子你是打定主意要跟著漢狗了,等我回去,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家人!”另一伙鮮卑兵的領頭人目光陰冷。
他早就覺得這些異族人不可靠。
果然你看,阿骨打這賤民早就有了二心!
等我回去一定要……
他心里還沒有想好該如何蹂躪阿骨打的家人,卻聽見背后傳來一陣甲胄摩擦的聲音。
那漢狗中的頭領來了。
王淵由遠及近,走到了這群鮮卑俘兵聚集的火堆邊上。
他目光幽幽的從已經分散成兩伙的鮮卑俘兵身上掃過,淡然開口:“聽說你們之中有人想為我養馬?站起身來,讓本帥看看。”
“尊敬的將軍大人,我愿意帶人留下為您養馬!”阿骨打當即站起身來,對王淵開口道。
說完還以手撫胸行了一個北方部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