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衛昱同樣率領衛氏部曲,并和堅定站在王氏一方的世家,堅持抵抗那些叛亂者。
他們各家也死傷了不少。
如果王淵要留下這群叛逆不殺,如何能服眾?
這人心如何能收服?
剛剛王淵只考慮到了那百余青壯是眼下最直接的兵員來源,卻忽略了在塢堡內斗中有所傷亡的世家們。
所以在聽到衛昱的話后,王淵冷靜思考了。
留下這群人是利大于弊,還是弊大于利?
王淵在心中權衡定奪。
衛昱見到王淵遲遲沒有給出回應,心中也輕道一聲壞了,戲演過了!
“咳咳……”衛昱重力咳嗽兩聲。
“嗯?嗯?”王淵思緒被打斷,卻見咳嗽不止的衛昱正瘋狂的給他使著眼色。
轉瞬間王淵就明白過來,衛昱恐怕有什么話要跟他說,但不方便在大庭廣眾之下宣之于口。
他看了眼左右,道:“承朗兄莫非是傷到肺腑了?我送你進屋……”
說完,王淵也不知道避嫌的,攙扶著衛昱就走進了內堂。
避開大部分人的耳目后,衛昱也不裝了,當即攤牌:“深甫,人不能殺,但也不得不殺!”
衛昱直立起胸膛,抓住王淵扶著他手臂的手,鄭重其事。
王淵剛才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聽到衛昱說這話,他當即反握衛昱的胳膊:“弟愚鈍,還請兄教我!”
衛昱聽見王淵說這話,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
聽勸好,聽勸好啊!
緊接著,衛昱就說出了自己的意見、想法。
“叛亂者當誅,這是應該的,畢竟不能縱容這種情況的發生,北地不同以往,胡夷肆虐,我漢家禮儀早就不知道被丟去了哪里。
若我們不分青紅皂白,只知弱肉強食,那跟胡虜有什么區別?”
“所以叛亂者一定要付出代價!”衛昱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狠厲。
“各家主事者盡是長者,他們武不能提刀上馬,文不能伏案疾書,留著他們也只是空耗糧帛,用他們的頭顱熄滅各家怒火,同時震懾青壯。”
“再將各家青壯編入先登營,得斬首十級者提出先登營,給與普通身份或是自由身,至于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