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劉蕓尖叫起來,“你這惡心的骨頭架子!知道我這件制服多貴嗎?”
她手忙腳亂地拍打、搓揉著被觸碰過的肩部布料,恨不得將那里剮掉一層。
她拼命拍打被觸碰過的肩膀,卻沒注意到一縷黑氣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滲入了她的衣料。
許諾頭也不回地跟上蘇晚晴,骨節(jié)發(fā)出輕微的咔咔聲。
那是他在冷笑。
天災巨劍附帶的“腐朽之觸”,會緩慢而殘酷地侵蝕她的血肉。
真正的恐懼,從來不是瞬息斃命的痛快,而是讓你一點一滴地、清醒無比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如同潰爛的果實般片片剝落
這個踐踏他人生命的女人,將親身體驗皮肉化泥的絕望旅程。
“什么東西這么癢,奇怪了,不是下面啊”
“怎么上面這么癢呢”
劉蕓嘟囔著擦了擦肩膀,突然覺得被觸碰的地方有些發(fā)癢。
她撓了兩下,沒放在心上,轉(zhuǎn)身對保安們喊道:“看什么看!還不去巡邏!”
蘇晚晴小心翼翼地將母親扶回病房。
林月茹虛弱得幾乎走不動路,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晚晴”
林月茹躺在床上,枯瘦的手緊緊抓住女兒,“別管媽媽了這病治不好的”
她的眼淚順著凹陷的臉頰滑落。
“媽!”
蘇晚晴打斷她,聲音哽咽,“別說傻話!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她轉(zhuǎn)向許諾,眼神中帶著決絕:“許諾,我們走。”
許諾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憔悴的林月茹,又望了望走廊盡頭正在抓撓肩膀的劉蕓,魂火深處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
劉蕓這個賤人會知道,有些債,是要用命來還的。
醫(yī)院走廊的監(jiān)控死角,劉蕓鬼鬼祟祟地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王少,事情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