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吼完,幾輛黑色的商務車就從遠處疾馳而來。
一個急剎車停在路邊,車門拉開,呼啦啦下來十幾個手持棍棒的壯漢,將我團團圍住。
為首的光頭男走到秦朗面前,恭敬地哈腰:“朗哥,有什么吩咐?”
秦朗指著我,咬牙切齒:“給我把他往死里打!打斷手腳,出了事我兜著!”
光頭男得了令,獰笑著掰了掰手指關節(jié),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沒理他們,再次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塊黑曜石手表。
指針離午夜十二點只差最后幾厘米的距離。
秦朗的視線被我的動作吸引,他看了一眼我腕上的表。
“我看你挺寶貝這塊破表啊?”
“這樣吧,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自己把這塊表取下來踩爛,我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fā)生過!”
我收回目光,無語地看著秦朗,反笑道:
“行啊,你喜歡就來拿。”
這塊表地府快遞員的投遞工具,是地府專用,普通人帶上,會立馬去見閻王。
可秦朗卻以為我在挑釁他,沖著那群壯漢吼道:
“把他那只手給我廢了,把表摘下來!”
“誰摘下來,這塊表就歸誰了!”
在我低頭看表的間隙,一根鋼管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我的后肩上。
“砰!”
劇痛傳來,我一個踉蹌,半跪在地。
秦朗見我被打倒,暢快大笑。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多能打呢!廢物!”
光頭男一腳踩在我的背上,將我死死壓在地上,另一只手來掰我的手腕,想搶那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