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地喝了口養生粥。
看著魏念安津津有味地吃東西,她覺得把他們養在府上不太安全。
這畢竟是燕綏國的小皇子小公主。
而且她突然養了個小孩,外人肯定會覺得奇怪。
“對了,聽眠姐姐,我昨日在碧春湖碰到一個很奇怪的人,她跟他說話,他就突然把我打暈了?!?/p>
魏念安懵懵懂懂的眼睛眨了眨,突然不吃美食了,看向沈聽眠,“聽眠姐姐,你把那個人抓起來好不好,我害怕。”
沈聽眠眼眸瞇了瞇:“那人是不是戴了個面具?”
魏念安不知道什么是面具,“不是啦,他長得好像不是人,像個怪物,聽眠姐姐,府上是不是渾進來什么怪物了?我害怕。”
她一想起昨日看到的人,小臉就皺作一團,幾乎要哭出來。
“阿嚏——”
雕花的木窗欞糊著半舊的米白窗紙,細密的晨光透進來,在紫檀木桌椅上投下細碎的紋路,玄衣男子猛地打個噴嚏,房間里的灰塵在晨光中成了霧。
“主子?”石磊小心翼翼地開口。
玄衣男子擺了擺手,“無礙?!?/p>
他語調不高,字字分明。
“皇帝給沈聽眠的府兵幾乎無處不在,忠義侯府我搜不了,你去了兩趟可有收獲?”
石磊重重吸了兩口氣,卻吸了一鼻子灰塵,他只得放輕呼吸。
恭恭敬敬:“回主子,不曾?!?/p>
心中卻對主子選的見面地點不滿。
選哪不好,偏偏選個落了灰的太子府?
太子鎮守邊疆,抵御燕綏國進擊十年,拿軍功換了這太子之位,卻除了這個幾乎被人遺棄、沒人打掃的太子府,什么也沒得到。
如今還在鎮守邊疆,無詔不得回京,皇帝這老匹夫,分明就是要讓主子死守在邊疆??!
如此想來,石磊倒心疼起主子了。
連訂個客棧見面的銀子都沒有。
蕭清宴摘下面具,眼睫微抬,如平靜如水的黑眸緩緩掃過周遭,嘴角勾起一道譏諷的弧度。
“查了一年多都毫無線索,石磊,你是好日子過多了,想回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