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珂在拜見肖俊德的時候,不禁驚呼一聲,“肖伯伯,原來是您來了!”
肖俊德本來就看這女子眼熟,但是他沒敢往馮老爺子那邊想。
給她這么一喊,頓時認出來了。
“可是馮家侄女?”肖俊德吃了一驚。
“肖伯伯,是我!”馮珂忽然看見舊日故人,忍不住眼淚都出來了。
“二娘,你爹可還好?”肖俊德趕忙問道。
“有勞肖伯伯記掛,我爹很好!”馮珂擦了擦腮邊的眼淚,含笑說道。
“看來你是嫁給杜小友了!”肖俊德欣慰地點點頭,“杜小友是個好的,你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是,夫君對我是很好的。”馮珂笑著說道。
忽然聽聞馮老爺子在這里,他自然要先去見老友。
馮珂趕忙說道:“肖伯伯,這還是不必了。我們畢竟是帶罪之身,回頭給人知道了,對您不大好。”
肖俊德臉上的笑容一收,“二娘,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要是我因為你爹被貶就要對你們避而不見,敬而遠之,那就是在罵我。
當初你爹出事的時候,我選擇沒有相幫,就是想保留有用之身為國家做事。二娘,我知道你可能在怪我,但我相信以你爹的性子,定然不會怪我的。”
馮珂臉一熱,“肖伯伯,您也太小看侄女了,我也沒有怪過您。”
肖俊德現在是等不及要去見馮興城了。
于是杜猛帶路,兩人就趕往山口村。
馮興城原本已經聽人說了,說看見有大官來了杜猛那邊。
他也沒當一回事,已經也不過是軍武上的人,許將軍或者陳將軍等罷了。
卻沒想到女婿給他帶來這么大一個驚喜。
“彥修,怎么是你?”馮興城激動地握住來人的手,猛地搖了幾搖。
“都是你這好女婿瞞得太緊!”肖俊德兩眼含淚,“我要是知道你在這里,那從西戎回來,就跟著他一起來了,又何苦多跑那么些冤枉路?”
馮興城笑著道:“他跟你一起去西戎,沒給你添麻煩吧?”
“怎么會?因為有他,我們這次的和談才這么順利。等我回京,一定跟陛下給他表功。”肖俊德大笑著說道。
“哦,愿聞其詳!”馮興城很是高興。他原本以為杜猛跟過去,應該也與肖俊德他們沒有什么交集才對。畢竟他們的級別相差太遠,根本就沒有接觸的可能性。
“不急,這個回頭你女婿也能給你講。你還是先帶我去看他狙擊西戎人的遺跡吧!”
“好,那我就帶你去看看!”馮興城也想把女婿的杰作展示給老朋友。
于是兩位老者走到前面,杜猛和馮家其他男子跟著一起出了門,往河邊走去。
如今那大路已經修復,當初爆炸的遺跡已經看不明顯了。可那十余里長的冰墻和晶瑩的冰面,依然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雖然西戎人退走了,但七村的佃戶并不敢怠慢,依然維護著這冰墻屹立不倒。
肖俊德不禁慨嘆,“也不怪西戎人打不過,你們這里軍民一心,自然會攻無不克戰無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