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一名身著樸素長袍的男子,在看著掛在一個攤位前的木板,上面正是洛千塵在詩會上所做的七言。
微微一愣,想不到自己也能在這里看到有人在誦讀,
見那人神色癡迷,亦如當日詩會上眾人一般無二,洛千塵額頭布滿黑線,
想不到這些人對詩詞這么喜愛,這程度實在令人咂舌。
蕭依依在一旁倒是十分開心。
“洛公子,你這首七言已經流傳到睢陽的大街小巷,可惜,就是很少有人知道是你寫的”。
微微皺眉,雖然沒有讓他暴露在更多人的視線里是好事,但他還是不懂,怎么詩傳出來卻沒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因為啊,你不是書院學子,有些人接受不了,所以抹去了你的名字”。
這下懂了,又是嫉妒上了,可惜啊,背后有人,你永遠超越不了我。
正暗自得意間,腦海里傳來一道聲音。
“唉,感覺這種路數為何如此熟悉?!?/p>
洛千塵一驚,這蕭謙怎么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也許是聽到了他的心聲,聲音繼續傳至腦海。
“不要慌,我只是難得忍不住想吐槽一二,旁人聽不見的,好了,我要回去繼續了,你陪著這位女子約會吧”。
剛想反駁幾句,我們不是在約會,是在很正經的逛夜市,
但沒有得到回應,看起來應該是回去了。
蕭依依見他神情怪異,還以為他對將自己名字抹去頗有微詞,小聲的安慰他幾句。
“洛公子,我們去說明,你就是寫出此詩的人”。
連忙拉住她,“不用,不用,這樣挺好的,我寫詩也不是為了名聲”。
見洛千塵如此豁達,眼里的喜色又多幾分。
‘不,我只是單純有些尷尬’
他對于把自己的署名,留存在這首七言中有些抗拒,說到底是借的,雖然沒有要債的,但是總覺得有些受不起。
木板前,聚集的學子越來越多,紛紛爭先恐后的想要一覽這首今日傳頌的七言。
“如此絕世之作,竟然不知作詩之人的名號,著實可惜”,一男子在旁拂袖嘆息。
“這位兄臺,我倒是聽說過一點,好像是一位姓劉的公子所作,
聽說他年近三十,日夜苦思,忽有一日靈光乍現,提筆才將這首絕世七言記錄下來”。
“你胡說,我聽說是一位張姓公子,聽聞他家境貧寒,早年十三歲便寫出此等上作,常以此來激勵自己”。
“是胡公子作的”。
“是王公子作的,那日與我一同青樓喝酒,到了興致,方才吟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