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玟看著桌面上擺著資料,沒有動。
幾秒的安靜似死亡一般。
牧玠深吸一口氣:“其實……這件事也不大。就是小孩子最中二的解決方法,約出去打一架,打贏了就有話語權。”他緊張一笑,努力緩和氣氛,“至少,那個,墨墨還打贏了——”
“砰!”
牧玠被嚇得一個激靈,猛地扭過脖子,看著水鉆雕的煙灰缸被重重的砸在墻上,在墻角碎開花。
他立馬閉了嘴,僵直地站著捏著手里沒遞出去的解決文件,冷汗在一瞬間浸滿后背。
牧玟收回手,猛地吸了口煙后徒手摁滅。她閉著眼,似乎在隱忍的克制什么。
可是牧玠連猜都不敢猜。
“……”
“牧徵墨呢?”
“在祠堂跪著。”
牧玟站起身,走到窗邊,煩躁而粗暴的把窗戶拉開,11月的冷氣在夜里凝聚,爭先恐后地涌入這個壓迫的房間。“怎么樣?”
牧玠一愣,沒立馬明白意思:“您……指什么?”
“她傷到哪兒沒有?”
“沒有。”牧玠略略松了口氣,“檢查過了,除了一些擦傷和淤青,并不影響生活。”
牧玟又不說話了。
牧玠受不了,先打了退堂鼓:“那,沒事我先,下去了。您有事再來叫我。”
得到一聲應,男人如臨大赦,恨不得立馬鉆出去。
他出了書房,驚恐未定下整理一下衣服,摁了電梯下樓。才開門,因為剛才巨大聲響而吸引的底下的傭人們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牧玠不理會,招來王媽:“等會兒派個機靈點的,看著牧總離開書房了之后把地面打掃一下——記住,還想再牧家呆著就閉上嘴,收住眼,別他媽亂嗶嗶。”
24
牧玟這回是真的狠了心的罰,從晚飯沒吃一直跪到了第二天天明,牧徵墨滴水未進。
說起來也奇怪,牧玟接到班主任的電話定了最近的機票趕回來,卻沒有打算再回去繼續把工作做完,而是改成了線上辦公。
早上起來,迷迷糊糊的牧玠就接到了牧玟幫牧徵墨物色國外大學的要求。
“這么突然?”牧玠一邊洗臉,外放的手機放在一旁。
牧玟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她以后可以選擇藝術類專業,尤其是美術和音樂類型的,國外的專業高校你先聯系一下。”她說,“牧徵墨不會參與牧家也柳家的企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