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私人醫生已經過來看過了,情緒激動,長時間壓抑導致的胃痙攣,急性腸炎有沒有得到及時的補水措施,加上一晚上跪在冷暗潮shi的祠堂,本身就是換季易感冒的季節,引起的發燒。
牧徵墨的房間是挨在牧玟的主人房旁邊的。三樓是主人房和幾個副臥,但是鑒于工作狂魔牧玟的狀態,365天有一半時間在出差,剩下一半時間里90她就會在書房睡。
“已經吃完藥睡了?!蹦莲d在門口低聲說,垂著頭只敢看拖鞋,“醫生給她吊了糖鹽水……沒有什么問題?!?/p>
牧玟的手扶在門把上,沒有動,也沒有說話,甚至不知道有沒有聽牧玠說的話。
半響,她松開了門把手,轉過身朝牧玠揮揮手,后者馬上跟過來?!笆裁磿r候發現的?”牧玟的酒醒了大半,摁了電梯和他走進去。
牧玠:“今天晚飯時候,看墨墨一直沒吃東西有些擔心就進去——發現人躺在床上,身子燒的滾燙?!?/p>
電梯提示音響起,門開,女人走出去?!皼]事先回去休息吧。”她說,撩了把頭發,“明天早上叫司機不用來接我了?!?/p>
牧玠有些意外:“?。俊?/p>
牧玟頭也不回:“我休一天假?!?/p>
留著牧玠震驚錯愕的快要掉了下巴的神色一人風中凌亂。
27
牧徵墨燒的其實不輕,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牧玟學的倔脾氣,明明知道自己發燒了愣是不吃飯不喝水,寒秋時節就硬抗,抗的已經快要昏迷過去才被牧玠發現。
迷迷糊糊的,她像是在做夢。
光怪陸離。
一會兒夢見小時候被媽媽抱著,鎖鏈,腥膻味,一張本身美麗卻驚恐的臉;一會兒又夢見自己被接到牧家。
她夢見了牧玟。
牧玟第一次見她,從沙發上下來去摸她的頭。
下一秒,那張溫和可親的微笑消失,漠然的眼眸那么冷,那么寒,直勾勾地盯著她,像是什么饑渴的狼見到了肥肉一般。
她周圍全是從小到大詆毀鄙夷她的人,“zazhong”“婊子”“賤貨”“哪里來的野丫頭”……她慌張的回頭,看見牧玟那張冰冷的臉。
她奔向她,她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牧徵墨抱住牧玟,在夢里,大膽的抱住了朝夕所想的人。
“姐姐!”她這么喊牧玟,“救我——救我好不好?我要死了!”
她淚眼縱橫的抬頭,看見牧玟低下頭,依舊是帶著涼意,平靜的看著她。
周圍的咒罵聲雜亂。
“沒人愛我,”牧徵墨哭的嗓子都啞了,在夢里囈語,卑微的乞求,“你來愛我,好不好?”
她被吻住了。
夢里的牧玟主動捧起她的臉的。
牧玟靠近,嘴唇輕輕劃過她的唇,那一刻,如同蝴蝶翅膀的輕觸,留下一串電流般的感覺。都說嘴唇是最敏感的地方,牧徵墨愣住了,大腦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