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喘著氣,憤恨的瞪著他沒有說話。
溫道塵手上的勁道還在加重,昭陽感覺自己的下巴要完全碎掉了,她只能張開嘴巴,以此來盡可能的緩解一下疼痛。
但太痛了,昭陽下意識扭著身體想要躲避,換來的卻是更加變本加厲,他手瞬間往下落,掐著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卻輕壓著她的腹部,動作輕柔,好似在對待愛人般。
兩邊相對下簡直是天壤之別,昭陽痛苦極了,耳邊卻還傳來男人恐懼的低吟聲,“本皇的孩子,豈是你說打掉就打掉的?”
“還有骨氣傲氣?”見人不吭聲,溫道塵厭惡般的甩開禁錮她下顎的手,冷笑連連,“你就是本王的一條寵物罷了,真以為能在本王這當(dāng)回以前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呢?”
昭陽痛苦的閉上眼,不愿再去聽他說的話。
意識漸漸陷入混沌,一顆淚水順著她眼尾往下滑落,依稀間,她聽見溫道塵和其他人商討“囚禁”她一事。
忍不住間,她想要蜷縮身體,可手臂卻被牢牢禁錮住,動彈不得。
她好似整個人都被束縛住,永遠(yuǎn)都如同金絲雀般被囚禁在其中。
“為什么……”
她咬牙泣聲,崩潰的聲音逐漸放大,直至整個屋子都回蕩著她的哭聲。
明明該受這般屈辱的人不是她才對,明明她是萬般寵愛的公主才對,明明她才是那個對誰都摘來喝去的人!
驀然的,腦海里浮現(xiàn)那道身影,全都是謝挽寧,全都是那個賤人。
害她落到這般下場,懷上仇人的孩子還不能打掉!
“啊——!”
情緒恍惚間,她似又看見曾經(jīng)年少的那會少年郎在溫柔的呼喊著自己,朝著自己伸出手。
我的顧郎啊……
顧擢想要再去瑯晝的地盤去尋人,卻發(fā)覺人早已離開,他也徹底沒了謝挽寧的消息。
他只能重返回去,祈禱人不會跟著瑯晝一同前往北疆。
但無論他怎么派人尋找,都沒有謝挽寧的消息,他慌張的情緒被無限放大,難道真的跟瑯晝?nèi)ケ苯耍?/p>
再看管家挪挪捏捏的樣子,顧擢更是氣大不出一來,擰眉冷厲著眼,抬腳就朝著管家踢過去。
管家被踢到在門口,哀嚎聲反復(fù)起,顧擢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怒道,“一群廢物,讓你們尋個人都尋不到,要你們有什么用???”
管家哀嚎著,更不忌口,“昭寧公主興許已經(jīng)被人帶走,又興許已經(jīng)……哎哎痛!”
顧擢的腳用力碾著管家的腳,眼神狠厲,“狗奴才,竟然還教說起我來了。”
“我給你付的月錢,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多嘴什么?”他腳用力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