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見他還在裝,瑯晝無語,伸長手一把將人手中茶杯扯來,“這會你舒坦了吧?”
蕭南玨斜眼看他,他立馬再叫;“別以為我不知情,你就是因為先前聽說溫道塵欺負昭寧桃桃等人,氣不過,又因為見不到人心里存怨,把氣都灑在溫道塵的身上,是吧?”
“你不也是。”蕭南玨立馬反問回去:“難道你近期沒有因為溫道塵的事情,弄的心里不愉快?”
兩人對視著,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暢快二字。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落在他們兩人身上十分的具象化。
瑯晝長吐口氣,雙臂抬起交叉抵放在后腦勺處,腰身發(fā)長,“那肯定暢快啊。他一來北疆就把自己當(dāng)大爺似得,好像所有人都要對她俯首稱臣,我看的老不爽了。”
他又放下手,食指戳了戳桌面,“這里可是北疆,容不得他在那放肆。”
話鋒一轉(zhuǎn),瑯晝又有些好奇:“那你呢,你之后該怎的辦?”
蕭南玨懶懶掀起眼皮,懶得將茶杯奪回來,選擇再去拿一個新的茶杯,“什么怎么辦。”
“別裝傻充愣。”瑯晝撇嘴:“我知曉你懂我說的是什么。”
蕭南玨沉默了下,抓著茶壺的手一轉(zhuǎn),選擇了一旁的酒壺給自己滿上,仰頭一口悶下去,又連倒了兩杯才足夠。
他眨了眨眼,眼神中透著迷茫:“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
蕭南玨點點頭,手指不禁撫摸上自己臉頰上的傷疤,那是他猶豫不決的標(biāo)記。
這疤痕丑陋不堪,若她看見了,是會害怕還是會嫌棄?而且桃桃呢?
他怕看見兩人對于看到自己臉頰上的傷疤展露出任何不對的情緒,他不喜歡看到。
見瑯晝又奇怪的看著自己,蕭南玨有些無語,卻還是帶了一絲遲疑,“可能……等這傷疤什么時候好,就和她們見面吧。”
“得。”
瑯晝驀然就想起那日謝挽寧的反應(yīng),有些幸災(zāi)惹禍的笑笑:“那你最好就這么做。”
被瑯晝這么一陰陽,蕭南玨有些不爽,可事實就是如此,他說不得什么。
回頭看了眼天,蕭南玨起身又重新將帷帽蓋在自己的頭上,薄紗疊加間,他冷冷的看了瑯晝:“希望明日的你,還能笑的這般開心。”
“放心好了。”瑯晝沖人露出八顆牙齒,拍拍胸脯:“誰不開心都不會我不開心的。”
見狀,蕭南玨自是沒話說,但他也并不覺得瑯晝能處理好緩過勁的溫道塵。
想起溫道塵的慘狀,他嘴角微勾,深深的看著瑯晝。
第二日。
北疆皇宮就傳出溫道塵被人暴揍一頓,氣急之下他要求到處尋人的消息。
北疆何時出現(xiàn)過這種事情,被暴揍的對象還是南越國的皇子,皇宮上下從小到大人物全都炸了,只能依著溫道塵的意思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