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眼前一群人,自然垂下在腿邊的手張了又握,“……本王去,當(dāng)真可以?”
“當(dāng)然可以!”秋分認(rèn)真點(diǎn)頭,連連鼓勵:“公主心里除了郡主也就是最牽掛您了,倘若您都不行,那誰可以?”
“您若去,公主又不搭理,興許公主只是有點(diǎn)埋怨您,那是正常的,也只是鬧點(diǎn)小脾氣罷了。”
見人沉默不語,秋分就知人是聽進(jìn)自己的話了,連連加把勁說。
怕自己一人說不通,又暗暗沖青訶等人使眼色。
三人加把勁,直將蕭南玨給哄站在謝挽寧宮殿外。
他站在宮殿角落,一時片刻還是不敢踩出陰影處,他抬手,下意識抹過臉上受傷的那一塊地方,結(jié)疤后掉落后長出新的肉發(fā)嫩的很,手感極好,卻也在無時無刻的提醒著他,自己臉上頂著一道十分丑陋的傷疤。
他抿緊唇,多少還是有些慌張。
縱然秋分百般勸說,甚至打包票告訴他,謝挽寧的心里一直有他,但他還是怕。
伴侶的疏離對他而言最為致命。
腳尖剛往后一縮,蕭南玨腦子里就再次浮現(xiàn)出秋分描述李亦嶼是如何追謝挽寧的畫面。
不行。
他不能放她走。
蕭南玨站在那深呼吸著,竭力調(diào)整著自己因為要光明正大出現(xiàn)在謝挽寧跟前時而緊張的情緒,他抿緊唇,慌張的情緒劃過臉龐。
根據(jù)秋分所提過的話,蕭南玨知曉她這個時候會前往制作室,他環(huán)顧四周,視線轉(zhuǎn)落在西北的方向,將頭上的斗篷往下拉幾分,抬步快速趕過去。
剛靠近那扇門,蕭南玨站在那就隱約聽到里頭傳來對話聲,聽到熟悉的聲音,他腳步瞬間頓住了。
想都沒想的,蕭南玨手指搭在門上輕輕往內(nèi)推出一條縫隙,他整個人幾乎趴在上面,變態(tài)窺視著里頭的一切。
李亦嶼笑趴坐在院中石凳上,沖著端著竹簍走過來的謝挽寧笑嘻嘻調(diào)侃:“藥香味這般濃郁,想必定是姐姐上心,手法還出神入化!”
“就你嘴貧!”謝挽寧被夸的臉上起了笑容,她嗔怪般的將竹簍丟在石桌上,竹簍里的藥粉伴隨著她的動作而飛起了些,些許粉末更是濺出竹簍,散在桌上。
李亦嶼見狀,立表可惜:“這些藥粉可不能用了。”
“不能用便不能用了。”謝挽寧滿不在乎的坐了下來,對于些許藥粉的泄露并不放在心上,畢竟她成日制作藥粉,多少都會有些許藥粉不可用,而用的藥材又不是她自個出的錢,也不心疼。
對于她這番話,李亦嶼卻并不贊同:“不成!怎么說也都是姐姐你的勞動成果!”
他起身去尋容器將桌上的藥粉全都掃起來,“這些可以作為瑕疵品去用,若是姐姐遇到不喜歡的人,直接丟到對方臉上。”
謝挽寧被這話逗的樂不可支,連連點(diǎn)頭附和著李亦嶼的話:“行,就聽你的話。”
見他真認(rèn)真的將藥粉小心翼翼的掃進(jìn)容器,她立馬也去尋了個容器,“就裝在這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