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瓶精準砸在小周的腦門上,他痛聲嗷叫,仰頭往后倒去,白瓶口的瓶塞在謝挽寧砸出前就扯松過,打上去時瞬間彈開,里頭的藥粉嘩啦啦的傾倒而出。
周圍不少有當時去嘗試謝挽寧招募的小工,自然也都見識過謝挽寧那藥粉的威力,她們一見藥粉散開,什么都不說了,連連撇開,生怕殃及池魚。
“咳咳!”小周瞇著眼,皺臉掃開臉上的粉,“奶奶的——”
他作勢再次伸手過來要抓謝挽寧的手,滿臉猙獰,一看就是要大動干戈,說不定又要重操他之前的做法,當眾將女子衣服扒了,毀掉清白。
不少人已經不敢看下去了,但又不敢上去阻擾小周,又不敢看,紛紛偏開眼。
但扭頭許久都沒聽到謝挽寧的尖叫求救聲,大家疑惑,還未好奇回頭就聽到一陣求饒聲,仔細聽,又不像是女聲。
他們瞬間扭頭看,方才還站在那挑釁發怒的小周整個人都趴在地上痛苦的抓著自己的身體,“靠靠靠,怎么會這么樣!”
他抓過的地方反復用力抓著,沒一會,小周手臂上出現好幾道紅痕,可還不夠,他還在不斷的抓著撓,手臂那塊地方血肉模糊。
謝挽寧臉色冷冷的站在一邊,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小周發作的模樣,稍俯身沖著小周看去,歪了下腦袋,譏諷笑問,“怎么樣?還不錯吧?”
“你——”小周氣急,明白是剛才那藥粉導致的情況。
他想找謝挽寧算賬,可自己完全被癢的起不來身,連停下來都是一種奢望,被抓到血肉模糊的地方痛到他不敢再去碰,可手的動作卻不停,沒幾下指甲縫里都被血肉給塞滿。
痛感被開發到極致,小周看向謝挽寧的眼神逐漸變得恐懼,硬氣罵人的話也改了十八彎,求饒連連,“祖宗,我的祖宗!”
他不敢停下抓取的動作,不然就是萬只蟻蟲爬心抓撓,煎熬的很,“求求了,快來救我!”
見謝挽寧沒有動彈,小周不敢有一絲懈怠。
他連連起身,咬緊牙,一邊抓著身上,一邊又強迫著自己的身體不因為發癢而扭曲發抖,沖人下跪磕頭,“我真錯了,我真的錯了!”
男人懇求般的看著謝挽寧,“這藥粉既是你的,那你定然有解藥的對不對!?”
謝挽寧沒有回應,小周聲音愈發尖銳大聲,“對不對——!是不是我說的那樣,快救救我啊!我要被癢死了!”
他發瘋大叫又瘋狂抓著手的恐怖模樣弄的在場的人心里都犯怵的很,看向謝挽寧的眼神也都帶著一絲敬畏。
能把小魔王整成這樣,謝挽寧也是有一定手段的。
而他們所敬佩的人此刻正在掐著時間,她算計著自己藥粉折磨人的時效,自知如果不在一定時間里把小周身上的藥粉效果解除,對方癢到喪失理智去自殺,那可就罪過了。
她可不想剛搬過來又要搬走,還要走衙門一趟。
“噥。”
小周抬頭,一顆東西朝著他丟去,他連連伸手把那東西給接住。
低頭一看,是一顆渾身褐色的藥丸,謝挽寧的聲音響起,帶著冷意輕蔑“這是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