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星河疑惑地“嗯”
了一聲。
也許舅舅向他介紹過她。
陸喧竹從茶幾的抽屜取出一個精致的上鎖木盒,“我從你舅舅那里買到這棟別墅的時候,你的舊房間還在,我保留了幾件看起來比較重要的東西,不要見怪。”
他打開鎖扣,里面裝著一本日記和幾張老照片。
都是溫星河小時候的東西。
“你和小時候長得很像。”
他眼眸柔和,浮動著一種溫星河看不懂的熱情。
溫星河心底發毛,下意識就要抽出收在安全屋的撬棍。
但她控制住自己,問道:“你憑一些老照片,就能認出我?”
陸喧竹明顯一愣,露出一副深受打擊的表情,“我是喧竹,你的筆友啊,不記得了嗎?”
“今年我一直都沒收到你的來信。”
他眉眼都垂下來。
溫星河搖頭,語氣篤定:“我不認識你,我不愛寫信,我從來沒有過筆友。”
“我本名陸喧竹,筆名喧竹,我們已經斷斷續續聯系很多年了。”
說完,他哀怨地盯著她,似乎在無聲地控訴她的絕情。
陸喧竹的眼神過于纏綿,溫星河頓時有些坐立難安,莫名感覺自己像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
她剛想反駁,電光火石之間突然想起林光耀伏在桌子上寫字的畫面。
“等等,你有沒有給我轉過錢?”
陸喧竹抿唇:“當然,你信里一直說繼母對你不好,我偶爾會接濟你。”
他趕緊掏出另一個木箱,里面裝著一沓書信。
溫星河簡單翻看了一下,紙張已經發黃,里面夾雜著幾張匯款單,其上的金額遠遠大于他所說的“偶爾接濟”
。
她抽出一封署名為“星河”
的信封,上面的字和鬼畫符沒有任何區別。
她心落回肚子里,不禁笑出聲,直截了當地說:“你被詐騙了。”
“這是我繼母兒子的筆跡。”
書信的內容很簡單,陸喧竹十歲就獨自搬到這里,只比溫星河大了三歲,他無意發現她遺留下來的日記,從那些小孩子歪歪扭扭的鉛筆字和拼音中,感受到同樣被家人漠視和拋棄的同病相憐,于是他找到她新家的聯系方式,試探地寄出了,林光耀發現了這封信,以溫星河的名義回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