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魯臉上的笑容更加圓滑,眼中卻閃過一絲貪婪:“神木王陛下……果然……大手筆!”
華云鴻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貪婪……永遠(yuǎn)是最好利用的弱點(diǎn)。
“不過……”烏蘇里放下酒杯,陰冷的聲音響起,“三城之地,固然誘人。但秦明的玄甲鐵騎,可不是三座空城就能打發(fā)的!神木王陛下……莫非是想讓我們?nèi)ヌ钅氰F桶陣的絞肉機(jī)?”
“正是!”巴圖魯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盞亂跳,“要我們出兵可以!但神木王庭……總不能光動(dòng)嘴皮子吧?托魯汗影藥師的手段呢?那些瘟毒呢?總得拿出來,給兄弟們添點(diǎn)底氣吧?”
賀魯也連連點(diǎn)頭:“巴圖魯大人說得對(duì)!神木王陛下,您那能讓人變成瘋狗的瘟毒……若能給我們一些……嘿嘿,奇襲秦明后方,斷他糧道,燒他營(yíng)寨!豈不是事半功倍?”
華云鴻狹長(zhǎng)的眼眸微微瞇起。
瘟毒……影藥師……這些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最大的禁忌!
卡里貢已死,骨碌臺(tái)被剮,托魯汗圣地被焚,瘟毒母蠱盡毀!殘余的影藥師和瘟毒樣本,是他僅存的、翻盤的最后希望!豈能輕易予人?
“諸位說笑了。”華云鴻的聲音依舊平和,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冰冷。
“瘟毒之術(shù),有傷天和,更易反噬己身。神木……早已棄之不用。至于影藥師……葬骨崖一戰(zhàn),已為神木流盡了最后一滴血。”他端起面前的玉杯,輕輕抿了一口,掩飾著眼底深處的寒光,“三城之地,已是神木最大的誠意。若諸位覺得不足……”
他放下玉杯,目光掃過眾人,聲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威脅:“那便當(dāng)本王……未曾提過此事。只是……待秦明鐵騎踏平神木,兵鋒所指……不知諸位……又能獨(dú)善其身多久?”
帳內(nèi)瞬間陷入死寂!只有燭火燃燒的噼啪聲,以及帳外嗚咽的風(fēng)聲。
巴圖魯、烏蘇里、賀魯三人臉色變幻不定。貪婪與恐懼在心中激烈交鋒。三城之地的誘惑如同甘美的毒酒!秦明的威脅如同懸頂?shù)睦麆Γ《A云鴻的底牌……似乎真的……所剩無幾了?
“神木王陛下……”賀魯搓著手,臉上堆起更加諂媚的笑容,“三城之地……自然是極好的!只是……您看,我們?nèi)砍霰Z草、軍械、撫恤……這開銷……可不是小數(shù)啊!您看……能不能……再加點(diǎn)?”
“對(duì)!再加點(diǎn)!”巴圖魯立刻附和,“三城之地歸我們!但城里的府庫、糧倉、工匠……總得歸我們吧?還有……秦明營(yíng)中繳獲的戰(zhàn)利品……我們得占七成!”
烏蘇里陰冷的聲音響起:“還有!神木王庭必須提供向?qū)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