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蕾雅后退了一步,仿佛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指著奧菲莉婭,聲音顫抖:“姐姐……你居然為了那個竊國賊,對我說這樣的話?”
奧菲莉婭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你是我的妹妹,所以我才愿意忍受你的指責(zé)。可如果你是旁人,剛才那些話已經(jīng)足夠讓你失去一切了。克蕾雅,你必須明白,白金龍王是這個世界上至高無上的存在。他的統(tǒng)治,或許剝奪了我們的一切,但他的仁慈也給了我們活下去的機(jī)會。”
“仁慈?”克蕾雅幾乎尖叫著重復(fù)這兩個字,“姐姐,你居然用仁慈來形容殺害母親和毀滅王國的兇手?!”
“夠了!”
奧菲莉婭厲聲打斷,語氣中帶著無法壓抑的怒火,“你只看到仇恨,卻看不到現(xiàn)實!是,他摧毀了王國,但你難道忘了,王國的滅亡就沒有自身的原因嗎?我們背叛了盟友,背棄了信仰。對外出賣主權(quán),對內(nèi)殘害民眾,這樣的國家本來就沒有存在的必要!白金龍王只是結(jié)束了這一切!”
克蕾雅的眼中涌出更多的淚水,她用力咬住嘴唇,哽咽著反駁:“所以你就決定向他低頭?姐姐,縱然王國再不好,它也是我們的國家,而不是那條龍的!”
奧菲莉婭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堅定下來。
她咬著牙說道:“克蕾雅,我只是選擇了一條正確的路,一條我們能活下去的路。如果你覺得這是一種背叛,那我只能說,我寧愿被你恨,也不會讓你因仇恨而被毀滅。”
“姐姐……”克蕾雅搖著頭,淚水如泉涌,她的聲音中滿是痛苦,“你已經(jīng)不是我認(rèn)識的姐姐了……”
奧菲莉婭看著妹妹那失望的表情,心中仿佛被刀割一般痛苦。
她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克蕾雅,聲音沙啞:“克蕾雅,你可以恨我。但記住,只要我還是教國的騎士,我就絕不允許任何人,哪怕是你,對陛下不敬。”
克蕾雅咬著牙,雙拳緊握,眼中滿是淚水。
她轉(zhuǎn)身跑向樓上的房間,再一次用力關(guān)上了門。
奧菲莉婭站在原地,目光空洞,臉上的堅毅漸漸被疲憊取代。
她喃喃道:“母親,我已經(jīng)盡力了。可我還能怎樣守護(hù)她?”
空氣中彌漫著無言的沉重,只有樓上傳來的隱隱哭聲,讓整個房間顯得更加寂靜。
奧菲莉婭緩緩閉上眼睛,靠在墻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似乎將所有的力氣都耗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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