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了抽鼻子,聲如洪鐘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脩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脩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脩我甲兵,與子偕行。”
早在前世的時候,他就覺得這首《詩經(jīng)·秦風·無衣》激昂慷慨,同仇敵愾。催人奮戰(zhàn)。
如今當著西戎兵馬吟誦起來,更覺高亢。
他們也都被感染到了,一遍又一遍地含淚唱和著,讓人動容。
“既然民心向我,那我必不負于民!”
趙安暗下決心后,留下一些人安置百姓,然后帶著其他人馬趕往西北。
一路之上百姓獻食,守軍獻城,大小官員紛紛拜服。
他不僅沒有遇到什么抵抗,而且加入到他麾下的西戎兵馬是越來越多。
一直到伊犁河注入的夷播海(巴爾喀什湖)以西,方才形勢突變。
慕容護的弟弟慕容濟成為新國主。
擁立他的是西戎名將拓跋褚。
趙安聽圣姑提起過這個人,對他頗為了解。
他年少成名,在和西域數(shù)國交戰(zhàn)時屢戰(zhàn)屢勝,又曾大破大靖兵馬,和韃子也是打得有來有往,不分伯仲。
只是后來激流勇退,再也不過問國事。
這一轉(zhuǎn)眼都十幾年過去了。
沒想到他竟突然出山了。
西戎西北的各方勢力也是立即跟著他一起擁立慕容濟。
慕容濟倒是一改他哥哥的殘暴之風,張榜安民,快速平息了西北亂局。
不過依舊仰仗韃子。
如今西戎境內(nèi)的韃子都被調(diào)動到夷播海以西,對陣趙安的最前線。
拓跋褚的三個兒子也來了。
西戎有著“麒麟九子”之說。
拓跋褚有九個兒子,傳聞皆是人中龍鳳。
這么一看,他極有可能是在給自己的兒子鋪路。
一個西戎將軍也看出了這一點,痛惜道:“王爺,他這是要晚年不保啊!他若是趕走韃子,自己登上國主之位,還算條漢子,現(xiàn)在算什么?”
“不過是和慕容護一樣的韃子走狗罷了!這西戎就是改姓拓跋又如何?他注定會遺臭萬年!”
“這是他的選擇。”
趙安冷聲道:“既然他們非要和韃子綁在一起,那么本王便一并給滅了便是!”
只是現(xiàn)在不宜再往西北打了。
阻力大增倒是其次,稍有差池便會影響東面的大好局面。
他又開始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