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終日暗淡的世界,秦衛婉始終會是唯一的亮色。
想到這里,傅宴西忽然被燃盡的煙草燙了下。
他猛然回神,忽然想起下午跟秦衛婉的那場對峙,想起她滾落的眼淚。
這一刻,他將煙頭狠狠摁向自己的手背。
他到底在干什么?
就算她對秦嫣然新生怨恨,做了錯事,他也可以為她兜底
可他竟然,讓她去下跪受罰?
手背上傳來灼熱的劇痛,終于抵消掉他一部分的愧疚
他看著那新鮮流血的傷口,點開了跟秦衛婉的對話框。
“寶貝,能不能接一下我的電話?”
“我錯了,下午是我不好,我只是怕秦嫣然真的出事,你會釀成大錯。”
“但不管怎樣,是我過分了,我應該無條件的站在你身邊。”
他一連發了幾條,甚至將手背的傷口照片一起發了過去。
可秦衛婉卻一條也沒回。
傅宴西快步離開陽臺,本想直接趕回別墅時,秦嫣然卻再次驚醒。
“老公,你要回去嗎?可你答應我的。”
她委屈的眼淚仿佛韁繩,將他捆縛在了原地。
之后的幾天,傅宴西遵守諾言,在城西別墅陪著秦嫣然。
他每天都會給秦衛婉發去消息,祈求著她的原諒。
可那些消息卻仿佛石沉大海
直到婚禮前一天,他徹底無奈,撥通了老宅的電話。
很快,對面傳來傭人的回應:“傅先生?”
“太太人呢?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傅宴西的嗓音急切而低沉:“她最近幾天過得怎么樣?”
他一連砸出幾個問題,竟將對面的傭人問蒙了。
“傅先生,您不知道嗎?太太被您罰跪的那晚,就已經帶著行李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