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李玄。
“臣弟參見皇兄。”
永安王對著龍椅上的皇帝,微微拱手算是行了禮。
“皇弟免禮。”
皇帝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不在你的王府里,吟詩作畫,跑到這朝堂上來,做什么?”
“皇兄此言差矣。”
永安王笑了笑,轉身看向鎮北侯。
“臣弟聽聞,鎮北侯的馬場被一把火給燒了,特地來看看侯爺是不是,氣得中了風。”
他的話,尖酸刻薄毫不留情。
鎮北侯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永安王!你休要血口噴人!”
“本侯一心為國何來做賊心虛一說!”
“哦?是嗎?”
永安王踱步到鎮北侯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侯爺說你的馬場是國之重器,是為了替陛下看守國門。”
“可本王怎么聽說,侯爺的馬場里,養著三千私兵,囤積的軍械,比兵部的武庫,還要充足?”
“這三千私兵,是哪里的編制?吃的,是哪里的軍餉?”
“這堆積如山的軍械,又是從何而來?要用到何處去?”
“侯爺,你可能給本王,給滿朝文武,給龍椅上的皇兄,一個解釋?”
永安王的每一個問題,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鎮北侯的心上。
大殿之內,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鎮北侯的身上。
私兵!
軍械庫!
這兩個詞,足以讓任何一個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萬劫不復。
鎮北侯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