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少棠一旁聽的清楚,忍不住道:“韓非道,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而人主兼禮之,此所以亂也。義氣相爭,持藝自高,也難怪江湖如此多是非了。”
燕長安又看了謝少棠一眼,這次對他笑了笑,謝少棠心中頗有些忐忑,自己書生習(xí)氣,想到什么就說了出來,這話頗有責(zé)備之意,只怕那毛彪聽著要不高興。沈放拉了拉他的衣袖,偷笑道:“你莫急,你這話咬文嚼字,我叔叔和那毛胡子多半聽不懂。”
燕長安點(diǎn)頭道:“如此說來,你們之間也沒什么深仇大恨了,這呂南仁我倒也聽過他的名頭,這招‘夜雨十年’確實(shí)不同凡響,只是適才所見,這招應(yīng)該還有變化。”
毛彪和朱心武聞言都是一驚,心道,什么?這招還沒使完么?
燕長安提鉤在手,一鉤鉤出,使的正是毛彪方才使的鉤法,只是這招倒了他的手里,大不相同。只見鉤影縱橫,一招一式虎虎生風(fēng),使到毛彪先前最后一式卻不停頓,身子突然飛起,頭上腳下,護(hù)手鉤連轉(zhuǎn)了幾個(gè)圈子,突然鉤頭一頓,似乎鉤住了什么東西,鉤硬生生停住不同。隨即一個(gè)鷂子翻身翻落地上,鉤在前,進(jìn)步抬膝,做了一個(gè)頂撞的動(dòng)作,手中鉤輕輕一劃,就此停住。看了毛彪一眼道:“你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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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彪目瞪口呆,臉上汗水直流。燕長安又道:“先前這位公子所言極是,我們江湖中人一言不合就殺個(gè)你死我活,確是太不應(yīng)該。毛兄弟義氣深重,有時(shí)卻也太過鹵莽,氣這一物害人不淺,毛兄弟還請三思。”
毛彪喃喃道:“原來呂南仁接連五次都是饒我不殺,我他奶奶的真是不知好歹。”突然跳了起來,道:“不行。”對燕長安抱拳一禮道:“多謝燕大俠提醒,毛彪沒齒不忘。”轉(zhuǎn)身飛奔下山。
朱心武忙道:“毛兄弟哪里去!”
毛彪也不回頭,道:“衡州,呂大俠大人大量,不和我一般見識,我要去給他磕頭賠罪。”
朱心武哈哈大笑,對燕長安躬身一禮道:“燕大俠,我們就此別過,下次你路過夔州,一定要來舍下坐坐。”飛身而出道:“毛兄弟等我一等,我與你同去!”
謝少棠嘆道:“真是一對好漢子!”
沈放笑道:“做買賣的,你的挑子也不要了么?”遠(yuǎn)遠(yuǎn)傳來朱心武的聲音道:“挑子里的東西是小叔送給小兄弟你的見面禮,下次一定要來夔州坐坐。”聲音已在數(shù)十丈之外。沈放打開那挑子,里面底層赫然全是一條條的金條,怕不下五百兩。
沈放搖頭道:“見面禮就五百兩金子,這姓朱的是土匪強(qiáng)盜么?你這樣的兄弟怎么不多認(rèn)識幾個(gè)?”
燕長安道:“你莫看他不起,他做起生意來不知道有多厲害,夔州一半的客棧、飯莊、酒樓、茶樓都是他家的,你說他有錢沒錢?”拿起金條下壓的一張紙,只見上面寫道:“我知兄長急需用錢,不要跟我客氣。”心中也是一暖,他英雄好漢,若非實(shí)在無法,又豈會有這傳武之談,江湖中還不知有多少人以為笑話。朱心武知恩圖報(bào),卻也是大好男兒。
隨后過來那精壯漢子常坤,卻是問的內(nèi)功心法,他無門無派,有本內(nèi)功心法,卻苦于沒人指點(diǎn),一些簡單的功法口訣也難明了,幾人之中,倒是他的功夫最低。燕長安給他講了一個(gè)時(shí)辰,那人也滿心歡喜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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